“啊,我的画。”苏浅浅突然大叫。
画毁了。
谢沉舟快步走到我面前,抓着我的手,嗓音里是质问:“你故意的?”
我想说话,话还没开口,便倒在地上。
“装得可真像。”
苏浅浅开口:“沉舟哥哥,看来温晚姐姐是真的不想帮我画画,我们走吧。”
脚步声越来越远,我蜷缩在地上,疼痛几乎要将我吞没。
我靠着最后一点力气,拨打了120。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医生看着我,表情严肃:“温晚小姐,您的病情越来越糟糕了,必须立刻住院治疗。”
我平静的摇摇头:“不用了,您帮我开点药就行。”
“这很危险的,您需要家属时刻陪同,再像今晚这样晕倒后果……”
“我没有家属。”我打断了医生的话:“麻烦您帮我开药吧。”
医生看着我目光里的坚定,犹豫了许久还是妥协了。
我签了字拿着药离开医院,寒风冷得刺骨,可我不觉得冷,也不觉得痛苦。
包里的手机响起,是谢沉舟发来的消息。
“浅浅很难过,你欠她一幅画。”
我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删掉对话框。
原来心死了,连恨都不会有了。
我拎着药袋回到家里,推开门,客厅的灯光瞬间刺痛我的眼。
谢沉舟与苏浅浅坐在沙发上,她穿着我的真丝睡袍。
电视剧里播放着某个综艺节目,苏浅浅笑倒在谢沉舟怀里。
“回来了。”谢沉舟看了我一眼:“浅浅那停电了,她来家里住一晚。”
我没说哈,径直走向卧室。
可卧室里,我的梳妆台衣柜我珍藏的画具全都不见了。
我回到客厅,谢沉舟看向我淡淡的解释:“你睡客房,让浅浅睡主卧。”
苏浅浅朝着我露出胜利的微笑,故意靠在谢沉舟肩上。
我无意多说,回卧室拉开抽屉准备拿药去客房。
就在这时,我发现了异样。
抽屉被人动过,我抗癌药瓶的位置不对。
我皱着眉打开瓶盖,只见里面的药片被换成了普通的白色抗生素。
身后传来轻慢的嗓音:“温晚姐在忙什么呢?”
我举起药瓶,质问她:“是你换的吧。”
苏浅浅一脸无辜:“温晚姐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我的抗癌药。”我竭力保持着情绪的平静,不动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被你发现了啊,好没趣。”她一脸遗憾可惜:“不过啊,反正你都要死了,吃什么都一样。”
我再也忍不住,怒声吼道:“苏浅浅。”
苏浅浅突然哭着不停后退:“温晚姐,你不要打我。”
我正疑惑,就看到谢沉舟走进来。
苏浅浅梨花带雨扑进他怀里:“沉舟哥哥,我只是来送水,温晚姐姐突然要打我。”
谢沉舟冰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温晚,你又要闹什么?”
我垂在身侧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她把我的抗癌药换成了抗生素。”
“胡说八道,你哪里来的抗癌药?”
我从包里找出病历本,扔到他面前:“谢沉舟,我得了脑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