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司徒静出生不过相差半刻钟。
生完我时,母亲血崩情况凶险,恰巧姨娘生完司徒静也撒手人寰了。
产婆将司徒静抱来了母亲身旁,母亲的血崩之势便有了好转。
当时府内有父亲熟识的道长,他断言刚出生的两姐妹一人乃不祥之人,一人有极具大富大贵命格。
若不将其中一人送离府外养,将会连累整个司徒府的运势。
被送走的那人是我,司徒娴。
而被留下的司徒静,则受尽全家人的宠爱。
甚至连晚我三年出生的胞弟司徒骏,也只认这一个姐姐。
没有人记得乡下平庄里养着他们的亲生女儿,直到我十四岁那年,乳母去世。
庄子上不知该如何安置我,上报了管家。
我才被接回了司徒府。
我回来那日,司徒静自请出家。
「我占了姐姐的宠爱数十年,占了她的位置她的未婚夫,实在羞愧难当。静儿自请常伴青灯古佛,为父亲母亲还有骏儿祈福。」
没有人拦得住她,她入了白马寺,每月只有一日才能探视。
所有人都在为司徒静上下奔波。
我穿着粗麻布衣踏入府中,像个外人一样格格不入。
十一岁的胞弟恶狠狠地看着我,「都是你这个贱人!是你逼走了阿姐!你回来干什么!去当尼姑的怎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