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下去,多说了两句,
还想劝她吃药,可是陈茉莉却顿时不耐烦了。
“你别瞎逼逼了,天天就知道给我添乱!”
“我看你就存心不想让我好是不是!我死了你好拿走我的财产是不是!”
“我就知道,拆迁的事情就不能告诉你!这年头,真是人心难测!”
王博士一听道拆迁两个字,顿时眼睛都发光了,
但很快就低下了头,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阳光很好,透过窗玻璃洒在她的身上,把她那张恢复了血色的脸映衬的有些刺眼。
陈茉莉看起来好极了,完全不像几个月前那个在icu里人事不省的人。
我强行压下去心里的心酸,拿起药丸递给她,
“你先吃药,已经好几天没吃,要是再复发就麻烦了!”
陈茉莉一巴掌打落我手里的药丸,恶狠狠地朝着我咆哮道,
“你给我滚!我都说了不吃药了!你是不是存心就想害我!”
就在这时,我动用禁术的后遗症犯了,
顿时一阵无力袭来,我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
陈茉莉见状,满脸嫌弃地看着我,
“你在这里装什么可怜,生病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我甚至都没有力气反驳她,嘴里发出了微弱的声音喊着她,
可下一秒,强烈的剧痛让我昏了过去,
我的余光,却看到了陈茉莉满脸笑容和王博士走出了病房。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我又回到了陈茉莉被医生下病危通知书那天。
医生的话像钝刀子割肉,一句一句磨着我的神经,刮着我的心。
“各项指标都在持续恶化。”
“检查不出来是什么原因,但是病人的细胞和内脏都在持续的死去。”
“目前的治疗方案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
我站在病床边浑身冰冷,好像血液都凝固了。
视线落在陈茉莉苍白如纸的脸上,她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医生还在说着什么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多陪陪她,节哀。
后面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清了,我死死攥拳,刺痛感让我勉强维持清醒。
医生见我这副样子长叹一口气,眼神中带着同情和无奈,招呼着护士走出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陈茉莉,还有浓的化不开的消毒水味以及死亡的气息。
陈茉莉的眼角滑下泪来,像把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心上。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紧紧握着她冰凉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正在流逝的生命。
“不行,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绝对不行!”
我语无伦次,“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的!”
青囊谷的禁术.........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猛地钻进我的脑海里,
可代价就是我失去这百年来的清修,
我看着陈茉莉奄奄一息的样子,什么代价都显得微不足道了,我绝不能失去她。
深吸一口气,强行把眼泪憋回去,用手背胡乱的抹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