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你说要是那个乡巴佬知道当年是你要把他丢到猪圈里去,甚至这次也是我们找人处理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有什么。每次一想到他用被浸透的猪味的嘴亲我,我就觉得恶心。这下子,他彻底没机会跟你抢生物基因专利大赛的冠军了。
江雪和林深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这些记者虽然是她们请来的,但现在看到更大的瓜,纷纷把镜头对准林深铎和江雪。
我在这一刻拄着拐杖起身离开。
江雪一边在记者堆里挣扎,一边怒吼着,“洛华,你如果敢离开这个门一步,我就再也不原谅你了!”
我的脚步微愣。
每一次江雪做错事,她都是这样威胁我。
在她眼中,我就是个愚蠢的舔狗,可以为她抛弃一切,不会离开她,所以她无需挽留。
甚至,对于她的狠辣,我甘之如饴,毕竟她……是我曾经唯一的救赎。
一想到这,我攥紧拳头的指甲嵌入掌心,胸口一阵抽痛,毅然离开,没有半分回头。
我浑身颤抖,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出病房,回到家里。
可一眼扫去,桌上用掉一半的口红,阳台散落一地的鲜花,满屋挂满的江雪写真照……
桩桩件件,竟没有一个与我有关。
我将橱柜里的行李箱拖下来,随之掉落一张我和江雪的合照。
她从不愿与我拍照,所以这是我们之间唯一一张照片。
但这一刻,照片的角落一个人影显得格外清晰,我攥紧拳头用力锤在墙上。
林深铎……
好不容易咽下的情绪又一次被激起。
原来……江雪和我的唯一一张照片也只是因为角落里林深铎的身影,简直是令人作呕的爱情。
我将照片揉做团,满腹怒火。
良久,我收拾好行李我离开时,江雪和林深铎刚好推门而入。
江雪挽着林深铎的胳膊得意笑着,两人好似做了夫妻。
见我的行李,江雪面色凝重,扯住我质问,“你做什么?你又耍什么脾气?”
我奋力挣扎,但肠子都被掏了,我压根没有力气,被江雪推倒,撞在沙发上。
身上的伤口又一次崩裂,血渍浸红沙发。
我忍着痛,抬眸对上江雪看似情深的眼。
“怎么?叫人将我断骨断肠的时候没有半分犹豫。现在看我要离开了,你就来装深情?”
江雪不屑一顾地朝我碎了口口水。
“洛华!你要是去比赛了,深铎怎么得奖?你又不肯放弃,我们才出此下策。”
我撑起来一巴掌打在江雪的脸上,“所以为了赢,可以要我死?”
江雪捂着脸,眼泪落下,不可思议地盯着我,“洛华,你这个乡巴佬,你竟然敢打我?”
“难道我打错了吗?”
“你一个乡下来的小瘪三,身上不知道带了多了细菌,竟然敢动我?”
我冷哼一声,掐住江雪的脖子,将她压在身下。
“原来在你的眼里,我从来就只是个乡下的垃圾。”
“那这么多年,你跟我恩爱缠绵的时候,你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乡下人又怎么样,不也是人。你以为你们城里人就高贵到哪去了吗?我真是昏头了,竟然为了你留在这座冷血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