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廷之竟会这般想我,
我拼了命的想要在他手里挣脱,
情急之下我掏出随身带着的短刀横在顾廷之面前,
可傅婉儿竟不知何时伸出了手,
混乱的挣扎间,
短刀径直划在了傅婉儿的小臂,
伴随着一阵声嘶力竭的惨叫声,
傅婉儿径直倒在了我脚边,
指着我声泪俱下的颤声说:
‘锦梨,我和廷之没有别的意思,你干嘛这么敏感呢,日后我们是要在廷之身旁做姐妹的,理应互相扶持,是不是我做了顾廷之的妻你不开心了?倘若是这样,这正妻的位置留给你就是,只要能在廷之身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顾廷之连忙上前帮傅婉儿查看伤口,
再看我的时候,
眼底尽是冰凉,
‘顾锦梨,你和你那个刚愎自用的爹如出一辙,真是让人恶心!’
方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
我并未想过伤害任何人,
那刀是父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我慌忙着拾起来,
随后连忙上前想要查看下傅婉儿的伤口,
傅婉儿见我上前连连向后缩了几分,
指着我手中的刀一边哭一边说:
‘廷之,刀……’
顾廷之见状迅速起身,一脚把我踢开了,
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我径直撞在了院中的石墙上,
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
‘死性不改?!看到婉儿这般你还想再伤她?!’
说着就上前来要夺我手里的刀,
‘这把破刀早就该扔了,从小到大不知你为它惹出多少的祸事!今天我就让它去陪你那九泉之下的爹!’
我跪在地上不停的恳求,
‘别,这是父亲给我留下唯一的念想了,求求你,别带走它……’
可一切恳求都无济于事,
顾廷之拿起刀径直扔进了院中灼灼燃烧的炼炉之中,
‘顾锦梨,倘若我再发现日后你在府里欺辱婉儿,可就不会这么轻易饶你了!这些日子你就在这别院里好好反思吧!’
说完横抱起傅婉儿决然的离开了。
窜起的火苗之中,
我看到了顾廷之身后的傅婉儿嘴角的那一抹轻蔑的笑。
一连几日,正院经常会听到傅婉儿的娇笑声,
奶娘每每从正院过来的时候,
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总是一边做事一边止不住的叹息,
‘唉,世人常道征战沙场的男子生性凉薄,如今前院那个可当真是印证了这句话啊!’
‘不过指甲盖大小的口子,竟也值得他那样呵护……’
‘他大概是忘了那年贼寇入城,我们阿梨替他挡下的那八刀了吧,刀刀入骨啊,也未见他入今日这般心疼呵护……’
‘看看如今那腰间的坠子,尽数换成了上等铺子的玉坠子,想来定是那叫婉儿的闺女买下的吧,你说他到底还记不记得,那些年他央求着你给他缝璎珞,你那被针扎烂了不知多少次的手啊?’
‘还有他受伤的那些日子,倘若不是我们阿梨的血日日入药,怎么就那么快就生龙活虎了呢……’
奶娘的话让我泪眼朦胧,
可哭的久了,就也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