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宋茹茵刚扶着我坐下,医院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什么!淮安哥抑郁症发作了,又在自残了。”
“我马上就赶过来!”
听到陆淮安的消息,宋茹茵瞬间顾不上我,一把将我推开,拿起衣服就往外走。
想到她刚刚的温柔,我内心挣扎片刻,还是想为自己再争取一次。
我拉着她的手,乞求道,
“老婆,我现在受伤了,你不是说要照顾我的吗?”
可宋茹茵一听,却不复刚才的温柔,立即皱起了眉,
“秦风,你故意拦着我去见淮安哥是不是?”
说着她瞥了一眼我的伤口,语气不快,
“你是雇佣兵,身体素质那么好,这点小伤算什么,淮安哥得的可是抑郁症,一不小心,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不要像个妒夫一样,挺没意思的。”
说着她一把甩开我的手,快速朝外跑去。
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我站在原地看了许久。
直到伤口再次渗出血来,我才恍惚坐了下来,重新为自己包扎了伤口。
这已经是我不知道是多少次被她抛下了。
自从陆淮安确诊抑郁症,这个病就成了他召唤宋茹茵的法宝。
哪怕每次陆淮安的自残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不过是在演戏。
可是,宋茹茵却沉醉其中,不知疲倦地和他玩着这种戏码。
以前,我也和她闹过,可她一句“过不下去就离婚”就让我没了办法。
光是想到失去她的可能性,我都觉得心被狠狠揪住,痛得无法呼吸。
但是现在,看着明明上了药还流血不止的伤口。
我的感情仿佛也随着伤痛被剥离了一部分。
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竟然没有想象中的痛不欲生。
被献祭的第三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医院的床上。
原来,昨晚我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感染了,我烧得糊里糊涂,甚至失去了意识。
而宋如茵一整晚都没有回家,在医院里陪着陆淮安。
还是浩哥来看望我,发现没人开门,这才破门而入将我送到了医院。
宋茹茵匆匆赶来的时候,还没说话,眼圈就先红了。
她将手背小心放到我额头试探,心疼地开口,
“老公,你终于退烧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看着她眼里藏不住的关心,我的心被来回撕扯。
习惯让我忍不住靠近自己追逐多年的温暖。
可一想到她和陆淮安背着我偷欢,甚至还有了孩子,心里的恨意又忍不住滋长。
接连两天,宋茹茵一直都在医院陪着我,甚至为我喂饭擦身体。
可无论医生怎么医治,我的腿伤还是在急剧恶化。
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所谓的献祭仪式在作祟。
可明明我已经把香囊丢掉了。
见我伤势愈发严重,终于,医生不得不宣布为我截肢。
这个消息像晴天霹雳一般砸在我身上。
如果截肢,那么我下半生和废人和有什么区别?
可没想到,比我更接受不了的是宋茹茵,她当即跪在了手术医生面前,哭得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