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让我浑身一僵,所有的动作和话语全都哽在了喉咙里。
我垂下头,死死地攥紧手,手指甲深深的陷入在了掌心,掌心的疼痛,让我按压住了满腔的恨意。
我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将头埋下,闭上眼睛死死咬住牙关,仿佛这样就看不到女儿们被羞辱的样子。
可伴随着一声狗叫,我就听到了二女儿发出了惨叫。
我下意识睁眼,才发现她被狗给咬了。
我急忙扑上去抱住疼得大哭的女儿,周丽连忙将宠物狗抱起,生怕我伤到它,“不就是被咬了一口吗?号什么丧!吵死个人了,赶紧让她闭嘴,别吓到我家阿福。”
女儿疼得哭声根本止不住。
王建庆非但不管女儿被狗咬了,反而抓起鸡毛掸子就疯狂往我女儿身上抽,试图让她不哭。
我急忙将女儿护在身下,捂住她的嘴巴,任由王建庆的鸡毛掸子抽在身上,“别打了,别打了,我们不哭了,我们不哭了!”
我猩红着双眼,猛地看向王建庆,“你要是再打一下,我就跟你鱼死网破!!”
王建庆举起鸡毛掸子的手顿了一下,他一把甩开鸡毛掸子,搂着周丽上楼了。
女儿终于止住哭声了,可却双眼无神,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
我感受不到背上的痛,只觉得心中有一团怒火在搅动着,好像要把我的心脏挤破。
呆的这几天,我大概摸清楚了王建庆的情况。
他本来是钢铁厂的学徒,后来英雄救美救了周厂长的女儿,从此平步青云,三年前当了周丽的上门女婿后,更是直接被提拔成了车间主任。
这个时间点,正是他突然失了音信的那年。
听门卫透露他最近好像又要被提拔了,周厂长快要退休,想把王建庆培养成接班人。
现在这世道,我和女儿们离开这里根本活不了,我本打算为了女儿们忍下去。
可隔天我去给周丽倒夜壶时,忽然看到了小叔子的身影。
我偷偷跟上去,正好听到王建庆的声音,“我明天就要正式提拔副厂长了,她呆在这就是个定时炸弹,不能让这贱人把我的前途给毁了!“
“你找人趁周丽参加我的庆祝大会时,把她们绑回去,路上找个机会弄死她,再把那几个娃卖了,回村就说她偷汉子跟人跑了!”
“记得到时候把她们的嘴捂死,不然狗急跳墙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就不好了!”
我死死的捂住嘴,想到那四个孩子的死,愤怒直冲天灵盖。
他真是好狠的心!
既然他那么在意前程,那我就先把他的前程给毁了,再给我的孩子们报仇!
我要让他知道,狗急了不仅会跳墙,还会咬死他!
第二天,王建庆和周丽刚出门,我就带着孩子们跟了上去。
他们有小轿车接送,我们母女只能小跑着跟上去,好不容易来到钢铁厂,他的就职典礼已经进行了。
钢铁厂大礼堂里,刚好传来周厂长的声音,"王建庆同志技术过硬,工作认真,经厂党委研究决定,提拔为副厂长......"
我来不及等女儿们喘口气,拽着她们就推开了礼堂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