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过后,她缓缓开口,
”本来以为砚洲迟早会放下雪薇的,却没想到七年过去了,他对你还有怨气。“
”走吧,是我害了你,不该强让你嫁给砚洲,你的手艺那么好,该有更广阔的天地。“
”只是,你们都走到这个地步了,雪薇的事......“
我双眼紧闭,木然开口,”放心,裴雪薇跟人私奔的事,我会永远烂在肚子里。“
说话间,护士已经把孩子抱了过来。
可怜的孩子,因为窒息,全身青紫。
只是一眼,我便不忍再看。
我扭过头去,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
”孩子就葬在沈家吧,我什么都不要。“
沈老太太佝偻着身子,抱着死去的孩子离开了病房。
一直强忍的泪水,也在此刻决堤。
七年前,沈氏一家三口在度假回来的路上,被一辆横冲直闯的货车撞上。
沈父沈母当场死亡,沈砚洲重伤昏迷。
我和妈妈恰逢经过。
在爆炸前一刻,我将沈砚洲从车里拖出。
炸起的碎片刺入我的右手腕,留下一道不能愈合的伤疤。
可与他有婚约的裴雪薇,却在这时与人私奔去了国外。
沈老太太怕他清醒后受到打击一蹶不振。
提出以沈母肺源救治我重病的母亲为条件,要求我嫁给沈砚洲。
沈砚洲醒来,得知我用救命之恩换沈夫人之位,也没有生气。
反而十分感激我,对我温柔亲近。
甚至为了堵住闲言碎语,说要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
我可怜他失去双亲恋人,日日守在他病床旁,为他擦洗全身,天不亮就起来炖汤。
亲自学习按摩推拿,希望他早日站起来。
沈砚洲那会心疼地轻拂我的头发,温柔道:”幸好有你。”
那一刻,我只想治愈他的心。
和他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
可是婚礼那日,他却因为裴雪薇一个电话,
当众弃我而去,让我成了京圈笑话。
我不解的跑去质问。
沈砚洲却冷冷地放出裴雪薇的录音,句句都是对我携恩逼她走的控诉。
“你装得可真好,真没看出来你这么虚荣!为了爬上高枝,逼得雪薇远走他国!”
随即嗤笑道,“也是,为了讨好我,不惜用修文物的手给我擦身子,这么下贱,什么事做不出来?”
我宛若雷击,想解释,但裴雪薇是沈老太爷战友遗孤。
沈老太太不想破坏她在沈砚洲心中的形象,让我保密。
我求他放过我。
他却拿出我妈的医疗报告,残忍道:
“我妈的肺还在你妈那里,想走?那就别怪我取出来!”
我打了个冷颤,不敢再多说一句。
此后,沈砚洲变本加厉。
不断出轨,还总是带回家里,逼着我为他们服务。
我听过他和无数个女人的欢好声。
也洗过无数条他和其他女人的内裤。
我想,只要妈妈活着,即使再崩溃我也要忍。
可惜术后发生慢性排斥反应,妈妈也只活了七年。
我想带着妈妈的骨灰离开沈家。
可没想到,我却查出了怀孕。
沈老太太带着沈砚洲近乎哀求的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