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庆幸李怀昭前十年里把我养的很好，让我多活了一年。
“卫恭，你以后叫我阿青吧。”
我早就不是什么将军了。
当天夜里来了几个人替我梳洗。
我被她们摆弄着打扮了一番，穿上合身的嫁衣。
以前心心念念的事就要成真了。
仿佛在做梦一样。
等到半夜，男人沉步而来。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在踏进门的最后一刻顿在外面。
他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进来。
我起身看去，只见到一个远去的背影。
我跟上去，他进了书房后传来暧昧的声音。
不久后沉鸢哭喊道：
“阿昭，只需药人心头一小块肉我就能好起来，求你救救我吧。”
李怀昭没回话，反而是卫恭着急起来，不停地让他三思。
“王爷，蒲将军身体最近很不好，她实在受不住您这么磋磨啊。”
我还正奇怪卫恭怎么也在，又听见沉鸢打断了他的话。
“卫将军，我和王爷要睡下了，你还不去洞房吗？”
我推门的手停在原地。
要和我成亲的人是卫恭？
我无奈笑了。
只是委屈了卫恭，不久后就要成鳏夫了。
沉鸢还在喋喋不休：
“阿昭，药人又不会死，没有她的心头肉我会死的。”
卫恭还在挣扎：“可她已经是臣的妻子了，王爷。看在臣曾立功的份上就放过她吧。”
李怀昭沉声道：“你若再有其他心仪的女子，我还是可以为你赐婚。”
“药人下贱，你何必呢？”
我愣在原地，没来得及离开。
门被拉开，我和卫恭四目相对。
他穿着一身喜服，见到我有些慌张。
“你怎么来了？”
我笑着问他：“我等你太久就出来找你了。夫君想让我独守空房吗？”
“你叫他什么？”
李怀昭眯着眼像是要用眼睛杀人。
我向他行礼。
“多谢王爷赐婚。”
他让两人滚出去，抓住我的胳膊拽着我进门。
他身上还带着女人身上独有的脂粉味，我咬牙不让自己呕出来，扑倒在他身上。
“王爷对我恩重如山，我今日一定尽心尽力伺候王爷。”
他又推开我，满脸厌恶。
“蒲衔青，当着你夫君的面就做出这种丑态，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他情蛊发作那天他还求着我做那种事，现在倒清高起来了。
我叹了口气，抽出卫恭随身的短刃，狠心插进心口剜了一刀。
取血时伤过好多回，我已经疼的麻木了。
我把剜出那小块肉递给李怀昭，强撑着身体开口：
“还你一命，从此恩断义绝。”
师父，这条命我还他了。
这下我就不欠他什么了吧。
只有卫恭最先反应过来，抱起我大喊着叫郎中。
李怀昭看着手里的肉，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沉鸢，你死不了了。”
即便卫恭请来最好的郎中，也只能帮我止血。
他哭得伤心，趴在我床头一遍遍求我不要死。
我现在只有他可以托付了。
“卫恭，你能带我回家吗？”
他愣了一下，没想到我还有个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