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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泥娃娃,心里直发毛。这娃娃看着普通,却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它的眼睛似乎在盯着我,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妈,为啥要姐夫来摔啊?他又不是我老公。"
我妈脸色一变:"这是规矩!你姐夫新来的,血脉干净,最合适不过。"
我不想惹妈不高兴,只得把泥娃娃放在床头。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能感觉到那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我。有时半夜醒来,总觉得它的位置变了,似乎转向了我。
更奇怪的是,姐夫开始频繁来我家。以前他跟我姐关系不错,平时很少单独来往。现在却三天两头找借口上门,眼神黏在我身上,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
"晓梅,你最近气色真好。"姐夫递过来一杯水,手指有意无意擦过我的。
我皱眉躲开:"姐夫,天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吧?"
他不但没走,反而凑近了些:"别担心,这是娘娘的旨意,你姐不会有意见的。"
我心里一阵发冷,什么娘娘旨意?这话听着怪瘆人的。
有天晚上,我正准备洗澡,忽然发现浴室的窗户开了条缝。一双眼睛正从那儿偷看。我吓得尖叫一声,那人迅速逃开。虽然没看清脸,但那身影分明就是姐夫的。
我把事情告诉老公,他却不以为然:"你姐夫人挺好的啊,肯定是你看错了。"
更诡异的是,姐夫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不像是看小姨子,倒像是在看另一个人。有时他会叫我"娘子",被我纠正后,才讪笑着说是口误。
一天深夜,我发现姐夫竟然站在我家门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家窗户。我悄悄拉上窗帘,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看着床头那个诡异的泥娃娃,我忽然明白,自从它来了以后,一切都变了。
距离姐夫要来"验身"的日子,还有三天。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直觉告诉我,那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今天就是摔泥娃娃的日子,我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清晨,我妈就开始忙活,准备各种祭品,嘴里念念有词。我坐在角落,看着床头那个泥娃娃,总觉得它的眼睛在盯着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爸爸今天怎么还不回来?”我忍不住问。
我妈头也不抬:“他有事,今天让你姐夫来。”
我心里一沉,想起姐夫这段时间的异常举动,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为什么一定要姐夫?我老公不行吗?”
“闭嘴!”我妈突然厉声喝道,“这是规矩,不能乱来!”
下午,姐夫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口。他穿着一身黑衣,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明亮。
“晓梅,准备好了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诡异的兴奋。
我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我妈在外面催促:“晓梅,快出来!别耽误了吉时!”
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出去。客厅里,姐夫站在中央,我妈在一旁点着香。
“把娃娃拿来。”姐夫朝我伸出手。
我想拒绝,想逃跑,但双腿像灌了铅,动弹不得。我机械地从房间里取出那个泥娃娃,递给姐夫。
接过泥娃娃的瞬间,姐夫的表情变了。他的眼睛变得通红,青筋在额头暴起,嘴角扭曲成一个可怕的笑容。
“娘娘保佑,血脉相连,魂魄归位。”姐夫高举泥娃娃,声音不像他自己。
我惊恐地看着他,想阻止却发不出声音。
“啪”的一声脆响,泥娃娃摔在地上,碎成几块。
诡异的是,泥娃娃碎裂的地方,竟然渗出了红色的液体,像血一样蜿蜒流淌。
姐夫的表情突然变得狂热,他猛地扑向我,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肩膀。“有喜了!有喜了!娘娃已入体!”
我拼命挣扎,却挣脱不开他的桎梏。“放开我!你疯了吗?”
“别动!”姐夫的力气大得惊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腹部,“她已经选中你了,你是最合适的容器!”
我惊恐万分,拼命挣扎。“什么容器?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这时,我妈冲过来,一把推开姐夫。“够了!规矩做完就行,别吓着她!”
姐夫不甘心地松开手,但眼神依然黏在我身上,像是在看一件珍贵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