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所有人捧腹大笑。
反应过来的宋锐泽也跟着嗤笑一声:
“邓青槐,我看你是坐牢坐疯了。
“得不到我就幻想跟我生个孩子办满月酒是吧?我告诉你邓青槐,别说生孩子,你就是要给我当床伴我都嫌晦气!我宋锐泽的孩子只会跟希希生。”
宋锐泽话里话外都没把我当人。
其他人更是肆无忌惮嘲弄我。
“床伴好啊。锐泽你要是嫌晦气,不妨送给我们兄弟玩玩。
“坐过牢的女人我还没试过,肯定带劲。”
宋锐泽眼里充满不屑。
好像我幻想要跟他生孩子,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
他双手环抱胸前,满脸得意与众人一起奚落我:
“好啊,玩不尽兴谁都不准走。”
化妆师实在看不下去,如实说道:
“宋先生,邓小姐今天的确在这里办满月酒。同为宋家人,你难道不知道你小叔宋时晏,就是邓小姐孩子的爸爸吗?”
话音落地。
化妆间落针可闻。
随后爆发出轰天笑声。
宋锐泽一脚踹开化妆师。
瞥一眼对方额头上的血,不屑道:
“一个化妆师,也配提我小叔名字?
“全海港人谁不知道我小叔今天办满月酒。他爱妻如命更是女儿奴。谁再造谣,我撕烂她的嘴!”
所有人都知道宋时晏手段狠厉。
惹他的人,九死一生不说。
连全家打拼的根基,都会被连根拔起。
化妆师吓得脸都白了。
大气不敢出,只能愣愣地看着我。
想到今天是女儿的满月酒。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打算换个房间补妆。
没成想宋锐泽一把抓住我的发饰,用力一扯:
“这发夹是我小叔亲自设计的,上面还有他的私人标志,邓青槐你从哪儿偷来的?”
刹那间,我感觉头皮好像四分五裂。
坐牢三年,我曾被人打破脑袋。
我麻药过敏,生逢三十针我都没感觉。
此刻,却痛得双眼发黑。
强忍剧痛,我重复道:
“宋锐泽,我再说一次。今天是我和你小叔孩子的满月酒。这头饰是他为我量身定制的,我没偷——”
话还没说完。
宋锐泽一把掐住我的脸。
他用力撕扯我的嘴。
“小叔是整个宋家掌权人。他不下话,连我爸妈都不敢多说一个字。邓青槐,你一个坐过牢的女人凭什么觉得自己能高攀他?
“我警告你,再造谣,就不是撕烂你的嘴这么轻松了。”
他甩开手。
我身体一晃,撞向墙角。
连带化妆桌上的东西也散了一地。
额头上汨出的血,染红我身上的礼服。
化妆室里响起的轰天笑声。
仿佛在嘲讽我是个小丑。
我拿来纸巾擦去礼服上的血渍。
可越擦越脏,泪水也止不住掉下来。
这礼服是用我妈妈当年结婚的衣服改的。
她去世前唯一的愿望。
就是想看我结婚生子。
没成想满月酒还没开始。
就被宋锐泽弄脏了。
还不等我说什么。
一个三岁小孩从地上捡起一根长命锁,小跑到赵希希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