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天家里的布置就改得面目全非。
我精心挑选的家具,风格全被换了。
家里她的东西随处可见。
特别是婚纱照上被人泼上了红色的油漆。
厨房里的女人声音提醒我,这已经不是我家了。
他们两个旁若无人打趣着,共分一碗汤,亲昵无比。
柳琳注意到我,从厨房跑出来,女主人般说道:“这不是易易姐吗,快坐,我给你盛汤。”
陈朝不满地蹙眉,“你今天不上班?扣工资加全勤。”
柳琳把汤端上来时,故技重施想倒在我手上,我一躲,她的手又是一片通红。
她顿时楚楚可怜看向陈朝:“易易姐,我好心盛汤给你,你还在生气吗?我把那幅画让给你就是,你别生气了。”
陈朝急切地推开我,抓过柳琳的手察看伤势,“江易易,你怎么这么小肚鸡肠,真恶毒。”
我被推得撞上了桌角,膝盖又开始隐隐作痛。
柳琳见状假惺惺地开口提醒,“易易姐好像受伤了。”
可陈朝不以为意,“她就爱装病来博同情,别管她,爱怎样怎样!”
我装的?看来陈朝已经忘了我是怎么受的伤。
三年前,为了救她,我被客户刁难,争执中玻璃扎进膝盖,这才落下了病根。
他说不会再让我受伤害,当初信誓旦旦,结果转头就忘了。
我挣扎着站起身,拿出离婚协议递给他。
他看都不看签了,柳琳笑了起来:“这次又拿什么哄陈朝开心?”
他们以为我又在送陈朝礼物讨他开心。
可惜,这次不是了。
反正协议已经签了,我转身就要走。
陈朝才发现刚才他签的是什么,不可置信下伸手将离婚协议撕了个粉碎。
我拿出我的那一份,“我这还有哦。”
他脸色铁青质问我,“我什么时候答应离婚了?”
“这个婚,我不离!”
这时陈朝手机响了,隐约能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说:“陈总,有人来我们画廊闹事。”
“带着一堆记者,我这边应付不过来了。”
定制的画出了问题,我们每个月都会上新的画,这个批次的画明显水平下降了一大截。
客户合理怀疑不是同一个画家画的,我们画廊在卖赝品。
这个批次的画没有后期我的修改,柳琳自己的水平什么样一目了然了。
记者团团围住我们。
紧急关头,我的后背受到一股冲击力,是陈朝!
他在背后将我推了出去!
我一阵踉跄,站不住跌倒在地,无数摄像头怼在我脸上。
我震惊地回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