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扇,紧咬嘴唇,咬得鲜血淋漓,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刚被关进调教所时,我还手打了那些想虐待我的人,结果被他们电击倒地,棍棒鞭子招呼了整整三天三夜。
饿了只有馊饭,渴了就喝那些人的尿。
有一次运气好,来找我发泄的“教练”喝醉了酒,我趁机拿到了他的手机。
我凭记忆拨通了姐姐的电话,哭着认错,求她接我回家。
她却只是冷哼一声,“陆云海,说好的一年,这才几天啊?比起昊天遭受的痛苦,这点惩罚已经算便宜你了。”
“乖乖在那呆着,磨磨你的少爷脾气吧!”
电话那头,传来陆昊天委屈的哭声。
“哥哥只是一时糊涂,本来就是我先抢了他的宠爱,他怎么罚我都是应该的……”
“你们原谅哥哥好不好?反正我的脸已经毁了,再也不配当陆家的少爷了,你们就放我离开,让我自生自灭吧呜呜呜……”
我还想说什么,被爸妈的怒吼声打断。
“陆如烟!没看到昊天受刺激了吗?快挂断!以后不准接陆云海的电话!”
“说好的一年就是一年,他什么时候学乖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电话是在我绝望的哭嚎中被挂断的。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全家正准备陪陆昊天飞往韩国做整容手术。
爸妈和姐姐对外公开表示,无论陆昊天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他们最爱的家人。
可我,自始至终都融不进他们的家,三年前是,现在也是。
我手下的劲越来越狠,将自己的脸扇得火辣高肿。
“住手!”
姐姐钳制住我的手,眼底翻滚着怒意。
“陆云海,你现在已经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了吗?”
“是不是在里面也靠这样脱衣服自残,博取他们的同情啊?没用!”
“那些人都是我和爸妈特地交代过的专业人士,可不会因为你这些小手段就心软。”
听到爸妈两字,我终于认出了她是谁。
“姐姐,是你啊……”
姐姐一愣,脸色愈发的沉,咬牙切齿道:
“别再演了!才一年,你不可能不记得我是谁吧?”
“我们只是想让你学乖一点,善良一点。你用得着在这演戏卖惨恶心我吗?”
“我告诉你!刚才你自扇巴掌的视频我可录下来了,一会你休想栽赃给我!”
三年前,我被认回陆家后。
陆昊天总会想办法自残,然后哭着说,让他们别怪我。
后来,他甚至故意摔碎爸爸珍藏的古董花瓶,毁掉姐姐细心搭建的积木,也都嫁祸给我。
每当我替自己辩驳,指认陆昊天时,他们都只会说。
休想栽赃给别人。
一年前的生日宴会上,全家人也都是这么对我说的。
“明明是你想害弟弟,休想栽赃给他!”
心口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我喉头酸涩。
见我不再说话,姐姐一把将我拽上了车。
到家后,门刚打开,一道白色的身影扑到了我怀里。
“哥哥,你回来啦!我好想你啊!”
正是一副帅气打扮的陆昊天,他的脸已经恢复如初,像极了被全家娇宠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