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然后又忽然收掉了所有笑声:“可是我想问问,不妥协,你们就眼睁睁看着家人死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指着顾言说:“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救我家人,救活了,是我自己有本事,救不活是我命不好,但你顾言,一定会陪葬,信我!”
说罢,我拉着苏轻语就走了。
身后顾言大笑着说:“我好期待你们的表现哦。”
走出了顾氏集团后,我的无力感再次袭来。
最迟明天就要交齐费用,我只有一天的时间来筹钱。
一天,一百多万,对于普通人来说,太难了。
苏轻语仰头看着我,眼泪止不住的流:“流年,我爸妈死的早,是你们一家把我养大的,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所以我不会放弃他们,如果最后期限你没能筹到钱,我就只能答应顾言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任由自己的女人,变成其他男人的女人?
或者是,亲眼看着自己家人死去。
这都不是我改选的。
我要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
“放心,我会筹到钱!”
我笑着让她安心,为她擦掉眼泪。
但我心里面却也在说一句话:如果筹不到钱,那我就会用一切极端方式来救下家人,然后杀掉顾言全家,为苏轻语和家人,荡平一切障碍。
我把苏轻语送回家,然后给几个战友打了电话。
电话中,我并没有多说,只说了四个字:集合,搞钱。
集合,自然是在公司集合。
我们的公司,是安保公司,主营业务是负责进出口商船的安全。
为了可以携带枪支登船,我们的公司是在国外注册的,登船也是在国外,携带枪支也是以“私带”名义的。
有了我们的保障,苏城许多商船都没有再被劫掠过。
我们赚了钱,可却也是用命换的。
而跟着我的战友,也都是家里没了牵挂的。
尤其是我刚刚打电话的四个战友,不仅没有亲人,而且也没有女人。
坐在公司的会议室上,我们五个抽着烟,都没说话,气氛沉闷的可怕。
脸上有着一道疤的老七在抽完一支烟后,靠着椅背说:“咱们想搞钱,其实很容易,但我穿过军装,我不想欺负老百姓。”
孟凡推了推镜框说:“那就搞黑钱。”
黑熊般魁梧的大熊瓮声瓮气的说:“啥意思,我听不懂。”
赵大鹏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一呲牙:“大熊,知道东港废弃码头不?那里面的集装箱,都被人改成黑赌场了,现金很多。”
然后,他们眼前一亮,都齐刷刷向我看来。
我站了起来,将香烟熄灭在烟灰缸内,面色冷峻的说:“杀人的事我干,你们比下死手。”
两个小时后,我们五个出现在东港废弃码头。
此时天已经黑了,集装箱区有许多人在巡逻。
我们很快就被发现,可赵大鹏却对他们说:“王百万介绍来的。”
然后,对方就放行了。
赵大鹏是个赌徒,赚来的钱,几乎都赌了,所以门清。
没多久,我们进了一个集装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