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昂的酒醒了一些,看见是傅司沉,连忙道歉
“对不起傅少,我就是开个玩笑,对不住了。”
车开走,傅司沉走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你没事吧?下次再遇到这种事,直接打电话给我,听到了吗?”
我看着他满脸怒气的脸,仿佛真的很担心我一样。
可陆子昂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他频频羞辱我,别人又怎会如此看不起我。
我的心已死,此刻也唯剩空洞的疲惫。
“我没事,他没对我怎样,你不用担心。”
傅司沉瞟见了我手中的文件袋,皱了皱眉。
“你手上这是什么?”
我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袋。
“傅司沉,我要出国了。”
傅司沉怔愣了一瞬,很快又反应过来。
“悦悦,别开这种玩笑。”
他搂住我的肩膀,将我紧紧抱在怀中。
“你知道的,我离不开你的。”
“这辈子,你都别想从我身边跑掉。”
我躺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全身却一点点冷透。
他自己守着一个活死人,却也同样不想放开我。
傅司沉,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尽管心中情绪翻涌,我却仍然应了一声。
“嗯。”
他吻了我,拉着我的手离开。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是毕业季。
我一边准备着转学资料,同时筹齐了所有出国需要的学费。
傅司沉帮我渡过了最难的时期,此后一有时间,我就打工挣钱,一点点地还他的钱。
虽然傅司沉不屑于这点钱,也跟我说过不用我还。
但我仍存着幻想,觉得只要不欠他的钱,我们就是平等的关系。
可我忘了,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
偶尔被月光照到了那么一次,却天真的以为,整个月亮都是我的。
连到毕业那天,傅司沉都没有再出现在我面前。
临走前,我在家等了他一夜,等来的却是他兄弟的电话。
“白悦,你快来,傅司沉出事了!”
我拿起钥匙直奔向医院,一路到了急救室。
病房里,傅司沉满身仪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他的兄弟着急忙慌地向我解释。
“姜南昏迷了很多年,很多器官都衰竭,傅司沉执意要救她,我们也拦不住。”
“刚才医生手术失败,他内脏大出血,可还是执意要医生捐肾给姜南,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心渐渐冷了下来。
病床上的傅司沉脸色苍白,整个人透着从未见过的脆弱。
我走到他身边,颤声道:“傅司沉,不要再继续了。”
傅司沉睁不开眼睛,以为还是朋友们在劝他。
“不行,必须救南南……死也要救她。”
“我等了她很久,一直在等她醒来……”
他声音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看起来,姜南是比他生命还重要的存在。
再华丽璀璨的人生,也比不过真爱在身边重要。
我吸了口气,努力将最后一丝痛楚压下。
“好,她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听到我这句话,傅司沉才终于消停下来,彻底昏迷了过去。
我对医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