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森紧盯着云馥,就好似是一条阴森冰冷的毒蛇,盯着专属于自己的猎物似的,头也不抬的问:大伯,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不用,这都是些危险的活儿,还不确定是逮到了什么野兽呢。云谷说着,提起了柴刀,就往惨叫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顿时,这片丛林之中,就只剩下了云馥和云森两个人。
云森坐在了云馥身边,一只手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的望着云馥:阿馥这两日究竟是怎么了,怎么看见我在,也不像从前那样说句话了?
云馥放下碗筷,厌恶的看着他的那张恶心嘴脸:你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呵,你这及笄了的小丫头,反而变得越发古灵精怪了。云森嘴角微微勾起,一只手却捻起一缕云馥的长发,在手中把玩。
倒是也对,及笄了就是大人了,堂兄教教你大人该做的事情,如何?云森那令人几欲作呕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被把玩的头发慢慢的收紧,直到令她头皮一痛!
云馥拿起碗,转身就扣在了云森的脑袋上。
霎时间,半碗米糊糊全都流淌在了他的头上,他忍不住惊叫:云馥,你!
云馥却连忙闪到一边:云森,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做出什么禽兽之事,小心我让你以后断子绝孙!
云森再也戴不上那伪善面具,一把将脸上的米糊糊抹开,冷笑道:这荒山野岭的,正好适合把你办了!
你就不怕我爹
你爹?云森徒然提高了声音,你以为这个时候怎么这么巧就有猎物上勾儿了?
云馥,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谁叫你长了这么一张可人儿的小脸儿呢。
与其让你以后便宜你未来的夫君,倒不如先让我
云馥的胸中,就好似是被人浇了火油似的,怒火狂烧。
以前的云馥,不知在没人的阴暗处,受到了这个禽兽多少次污言秽语的侮辱,却只会哭哭啼啼,不会反抗。
没想到,这禽兽现在竟然这么猖狂!
云森步步紧逼,看着云馥的眼神,就好像是看一份美味的糕点。
啪!
云馥迅速的给了云森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抬起一脚就狠狠的踢到了他的肚子上。
云森闷哼一声,捂着肚子疼得冷汗都出来了。
臭丫头,你!
云森,我这次只是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做出什么禽兽之事,我下次踢的,就不是你的肚子了!云馥厌恶的拿着绢子,缓缓擦拭手中的污垢。
云森冷笑的声音渐渐转变为欢愉:呵,哈哈。没想到你一场大病,反而性子也变了。
不过,只要是你的人,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说罢,他站直了身子,但是看着云馥的眼神,带着一丝戒备,他也害怕了。
云馥被这句话彻底恶心了,她摆出电视上大侠迎敌的招式,想要再痛扁云森一次。
距离他们不远处的森林深处,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静静的看着他们的对峙,半晌,才嘴角微微勾起。
一旁的手下看见这个笑容,瞬间觉得惊悚万分,一人小心翼翼的上前拱手:主子,这乡村野民,恐污了主子青眼,要不要属下将他们二人赶走?
男人敛去了笑意,恢复了冰冷的神情:把男子赶走。
是!
云馥万万没想到,她以前学的防身术,在古代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刚刚云森只是不曾想到她会防身术,才会挨揍。可现在,云森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给绑了起来。
云森,你无耻下流!云馥口水连天的骂着,只恨云森站得远了些,她口水吐不到他脸上去。
我的乖阿馥,你骂吧,什么时候骂高兴了,我就什么时候把你松开。云森丝毫不在意,笑道。
就在这时,半空中突然飞来了一记飞镖,嗖嗖两声,竟然准确的分别划开了绳索和打在了云森身上。
啊!云森尖叫一声,看着已经血肉模糊的手臂,手足无措,是谁?
滚,否则,杀无赦。清冷的声音从密林中传了出来,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严,压得云森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云森跑了,还是连滚带爬的,云馥第一次看见这么狼狈的云森。
她摘下了绳索,看向声音传过来的地方,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多谢这位先生的救命之恩。
隐藏在黑暗中的玄袍男子,望着破庙前的盈盈少女,转身便走。
刚才卖力扔飞镖的下属,本来还沉浸在自家主子终于笑了,终于要有女主子进门儿了的喜悦中,都没反应过来男人都走了。
主子,就这样走了?
你可以留下喂野兽。男人冰冷的开口。
在小破庙门前,鞠躬了半天,却半句话都没听见的云馥,不由得觉得奇怪。
这大白天的,难道她见鬼了,为什么突然又没人说话了?
她连忙去刚才声音传来的树林去看,可那里一片树木枯黄的景象,并没有人在。
云馥!
云谷的声音传了过来,云馥张望过去,原来是云谷回来了,看样子似乎还有些狼狈。
云馥连忙过去,却发现云谷身上衣衫破烂,很是狼狈,爹,你这是怎么了?
饶是憨厚的云谷,也不由得气急败坏的啐了一口唾沫,摸出药草,放进嘴里嚼嚼就敷在伤口上。
咱们村子里打猎的人只有我们这一户,不记得什么时候多弄了一个陷阱,我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在那边喊了很久都没有喊到人,还好那挖陷阱的人是个半吊子,我踩着没挖平的洞壁,就爬出来了。
云馥一张小脸顿时变得惨白,看来这云森果然是做好了准备。
她刚才还在奇怪,原主记忆里的云森,应该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才是,什么时候开始做农活儿了,连指甲缝里的泥都忘了清理掉。
云馥,我问你话呢,云森呢?云谷敷好了草药,发现这里少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