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听说我的事,急忙更了衣前来寻我!
我跪在殿中,披头散发,外袍半搭半穿在身上,露出里面的衣衫被撕扯得破碎不整……颈上一圈红印扎的人醒目!
我抓着皇兄的衣袖哭个不停,蹭了他半袖血渍……
这般惨样,惹得他心疼极了!
弯着腰捧着我哭花一张脸,通红憔悴。
“还不去把那禽兽给我抓了来!我定不将他的头颅砍下给禾儿泄愤!!”
他满目猩红,吼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见他如此,我便知道我是赌准了他的心思!
“不可急!”
太后也匆匆赶来。
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大婚后三日便露夜跑回宫,心中不比皇上好哪里。
“禾儿,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太后把我揽在怀里,着人去请太医。
“皇上难道要将二人之间的家事闹得满宫皆知吗?自己再背负一个兄弟相残得骂名?”
“兄弟?额娘莫非也承认那野种?”
“但此事皇上要如何对外做这个交代?”
他低头不语,只恨满腹火气无处宣泄!
又看向太后怀里楚楚可怜的我,心已疼的被人割了块肉般……
太后准我这段时日可以留在宫里。
至于祁珩……皇上气没消,他的脑袋便还无处安放?
我只身到大牢中,看着狱中刚刚还那般快活潇洒的人……
转眼跟这里的阶下囚一样待遇——窝在阴湿潮冷的角落,身上的华服也满是污垢,那处被我捅伤的地方还在渗着血……
“公主怎舍得贵步到这种地方?”
他抬眸斜看我,故意拿话揶揄我,
瞧我甚至还这一身狼藉模样,不禁又被我这真假难辨的演技惹笑!
他抬眸斜看我,故意拿话揶揄我,
瞧我甚至还这一身狼藉模样,不禁又被我这真假难辨的演技惹笑!
“那小皇帝可心疼坏了吧!瞧瞧,我们两个这副样子倒还般配。”
我不屑与他多说闲语,张口提醒“别灌了几口黄汤当真不知南北!我能让你进来,便也可以让你永远走不出这里!”
“那依公主之见……”他走到我面前,我俩隔着木柱试图窥探对方眼中的深意。
“要看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为你开这个口子?”
祁珩与皇上虽说是兄弟,却无半点血缘。
他母亲是长乐妃,曾是先皇最宠爱的妃子……却因与侍卫私通,并生下了他被处死。
他出生那年正逢大旱之年,百姓民不聊生……可他一落地,天空乌云压顶,雷闪交加!霎时下起了倾盆大雨!
他才免逃一命,也因此被先皇看重!甚至远超后来出生的许多亲生孩子……
但他终归不是亲生的,在宫里又无半分倚靠,待先皇去了后,若不是靠着遗诏,当时他大抵就被逼着随先皇去了。
所以也难愿我当时一心要嫁他,皇上第一个不允,在他心里,祁珩的身份与我云泥之差,是在污损皇室血脉!更是想借我平步青云!
“温统领之女下月出嫁,公主可要只身先去?”
他见我对这话提了兴趣,才继续说下去“那公主可又知道成亲对象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