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以怀一如既然将账单甩到我的脸上羞辱我,「姜时愿,你现在也就值这点钱。」
我轻笑放下手机,窝进他二叔怀里。
手指在男人的胸膛上打着圈圈,「我老公说你不值钱。」
邹霁云眸光幽深,上位者特有的压迫感袭来,「想利用我,一晚可不够。」
1
「过来。」骆以怀松了松领带,命令我,「给我捏腿。」
我听话的双膝跪地,一下又一下得用力捏着,他不说停,我是没资格停下的。
骆以怀恶劣的说,「姜时愿,你以前多么高傲的一个人,现在还不是像条狗一样,我招招手你就跪着爬过来。」
「是。」我低眉顺眼的点头,麻木而机械的活着。
仅仅只是躯体活着。
父亲出事前,姜氏集团如日中天,作为姜氏独女,我受无数人追捧。
我有我的傲气傲骨。
骆以怀多次追求我都被我拒绝,让他沦为上位圈里的笑话。
我本无意羞辱他,我志不在相夫教子,没有结婚的打算。
父亲出事后,昔日的盟友纷纷落尽下石,父亲高额的医疗费和公司的危机压得我喘不过气。
骆以怀高高在上的伸出来援手,「我可以结清你父亲的治疗费,条件是你要像狗一样活着,姜氏从此改名骆氏。」
我别无选择。
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痛苦的苟活,直到昨晚——
肇事者:「骆总,美人在怀,可还记得兄弟我还饿着肚子。」
骆以怀:「一百万打你卡里了,吃饱了嘴巴给我闭严实点。」
肇事者:「好说好说,替我向夫人问好。」
一刹那,我如坠冰窟,我以为的救赎才是深渊。
2
「又在发什么呆?」骆以怀用力地禁锢住我的脖颈,「你现在就是一条不值钱的狗,要是没有我,你爸早就死在医院里了。」
「对不起。」我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情绪,一件件褪去衣物,一鞭接一鞭的落到我的后背。
骆以怀:「想以前追求你的那些男人,他们有什么好的!」
「你出事后还不是一个个跑得远远的,只有我帮了你!」
「你要永远记住,你姜时愿永远只是我骆以怀的一条狗!」
「是…」我咬紧牙关,疼痛使我不得不趴到在地。
骆以怀打累了,丢给我一件山寨的高定礼服和一张发票,「这件衣服的钱够你那半死不活的爸再多喘几天气。」
......
礼服盖住了我背后面目狰狞的伤疤,疼痛在我心中永驻。
骆以怀摁住我的伤痕处,警告我,「今天我二叔会来,如果他多看你一眼,我会让你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
邹霁云是骆家唯一一个随母姓,从骆家脱离出去的人。
骆老爷子晚年始乱终弃,导致他母亲惨死,其实他没比骆以怀大几岁。
现在邹霁云公司日益壮大,骆家人有意认回他。
我垂眸盖住心里的想法,顺从的点头。
我不仅要引起邹霁云的注意,我还要利用他扳倒骆以怀,替我父亲报仇。
3
骆老爷子都入座了,作为晚辈的邹霁云人影都没见着一个。
骆老爷子虽有不满,却也按住不发。
如今邹霁云已经不是他能随意拿捏的,骆氏集团打着他的名义还拿下不少大单。
门口骆家请的记者早已蓄势待发,卯住劲都想抢到头版头条。
邹霁云长腿迈出劳斯莱斯,咔咔闪光灯堪比拍偶像大片。
他眉眼锋利,鼻梁高挺,气场强大,直接走到骆老爷子面前,语气冷漠,「我妈的骨灰还我。」
当众压根不给骆老爷子一丝面子,他拐杖咚咚俩下,「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否则一切免谈。」
虎与豹的对峙,谁也不让步,大战一触即发。
我不由得眼眸发亮,这个男人我一定要拿下。
骆以怀出来打圆场,「二叔,这么多记者在呢,我们也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先坐下吃饭吧。」
邹霁云眼珠微转,只一眼骆以怀感受到了害怕。
我趁机扶住他,直视邹霁云的眼眸,「二叔,再耽搁下去邹阿姨也该等急了。」
骆老爷子今天叫邹霁云来不到达目的是绝对不会罢休的,与其一直耽误时间,不如先顺了他的意。
什么仇怨,等拿到他母亲的骨灰再说。
我说完,邹霁云意味不明的扯了下嘴角,「这就是我的侄媳妇?」
骆以怀立即拦住我的腰,大手狠狠按住我的伤口,皮笑肉不笑,「二叔,忘记给您介绍了,她是我老婆,姜时愿。」
邹霁云落了座,越过骆以怀,递给我一张黑卡,「拿去买条真裙子,假货配不上你。」
我笑着接过,「谢谢二叔,以后还请二叔多多关照以怀。」
骆以怀眼眸蓄着火气,加大了力度,我痛得差点站不稳。
一顿饭吃得火药味四起。
4
家宴结束,邹霁云去了骆老爷子的书房。
骆以怀原形毕露,凶狠的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拖到房间里。
骆以怀:「姜时愿,没有男人的关注你就活不下去,是不是!」
「现在为了钱还要去跪///舔///我二叔!」
伤口裂开,血液隐隐渗透出来,我挣扎着辩解,「以怀,二叔并不是为了我,他是为了维护你或者说维护骆家。」
「我身上的礼服是山寨的,今天现场这么多记者他们会怎么写。」
「我丢脸倒是无所谓,可是要是因此连累骆家的股市,岂不是得不偿失。」
闻言,骆以怀松开了手。
他点燃烟,吞云吐雾,烟雾中我看不清骆以怀的脸,但我很确定他不知道我身上的衣服是假货。
我一如既往的跪着替他捏腿,「以怀,你肯定也是被手下的人骗了......」
我话还没说完,骆以怀就愤怒的丢下我自己离开了。
他在外面有个小情///人裴语苏,是某知名品牌总监。
骆以怀给我定的所有礼服都是从她那里定的。
每定一次,裴语苏就给我发一次消息。
裴语苏:「像你这种冒牌货,只配穿假货。」
而这一切都是她瞒着骆以怀偷偷做的。
骆以怀是绝对难以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除了他谁也不能侮辱我。
他曾说过,就算死我也只能是他亲手杀死的。
骆以怀对我的占有欲达到了一种癫狂的状态。
油门声消失,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5
我先一步坐进邹霁云的劳斯莱斯,他阴沉着脸走出来。
我明白这场谈判终究是不愉快的。
骆老爷子为了让邹霁云认祖归宗,多半会用他母亲的骨灰要挟。
可面对杀母仇人,邹霁云又怎么会妥协。
我:「邹霁云,我能帮你夺回骨灰,但你要帮我搞垮骆氏集团。」
邹霁云挑眉直勾勾的盯着我,良久才开口,「我承认你有点意思,但仅此而已。」
「一个被监管的对象,没资格成为我的合作对象。」
没想到,邹霁云心思深沉到这种地步,已经把骆家所有人都调查了一遍,
连我也不例外。
我收敛心神,「就是因为这样你更要跟我合作,他们对我的戒备心会降低而我也最了解他们的弱点。」
「就比如今晚,我能轻而易举的让骆以怀离开,拥有属于我自己的时间。」
邹霁云欣赏我的胆识和我眼眸中对骆家浓烈的恨意。
他态度有所松动,语气淡漠,「脱掉衣服。」
我听话照做,只要能复仇,我做什么都可以。
邹霁云:「转过去。」
只不过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后背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钻心的疼痛有所缓解。
我心里传来说不出的感觉,空气一时静默,许久他停下涂药的动作,我才愣愣的道谢,「谢谢。」
邹霁云擦去手指残留的药膏,「合作愉快。」
骆老爷子以最快的速度对外公布要认回邹霁云这个小儿子,高调宣布要为其举办认亲宴。
骆老爷子自以为邹霁云被他拿捏了,殊不知这正是我们的计划。
6
刚到家就再次收到裴语苏发来挑衅的短信,「冒牌货,你以为这样就能挑拨我跟骆总的关系,简直是痴心妄想!」
「骆总不但没有怪我,还说要带我去参加二叔的认亲宴。」
我冷笑,骆以怀是什么人怕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裴语苏那张与我有七八分相似的脸才是她的免死金牌。
认亲宴时,裴语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颇有喧宾夺主的意味。
她趾高气昂的说,「冒牌货,我劝你最好能认清自己的地位,骆总现在已经完全被我迷住,跟你离婚是迟早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认定我是她的替身,但我巴不得今天骆以怀每分每秒都跟她黏在一起,一刻也不要想起我。
我才能有机会在老宅寻找邹霁云母亲的骨灰藏在哪里。
骆以怀出现,裴语苏立马就黏了上去。
我正打算跟上,骆以怀却一反常态完全没有分给我一个眼神就带着裴语苏就径直离开了。
我没有对他的行为做过度的解读,骆以怀反复无常的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抓紧时间偷溜进内宅,骆老爷子的房间和书房,每一寸地方我都不错过。
最终在一个暗格中找到了贴有邹阿姨照片的骨灰盒。
我立即按照先前的约定给邹霁云发消息,他正满脸不耐烦的应付骆老爷子以及一些贴上来的苍蝇。
骨灰交给邹霁云的助手。
邹霁云也不装了,推开骆老爷子,「我今天不是来认亲的,我是来替我母亲讨回公道的。
7
一声令下,大屏幕上开始播放骆老爷子对已逝的邹阿姨的暴行。
粗壮的拐杖专挑脑袋砸,邹阿姨额头不断有鲜血滴落。
她哭喊着求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背着你偷偷去看霁云。」
邹阿姨怀邹霁云时,只因为医生多说了一句,「你这个岁数应该很难再让人受孕才对。」
骆老爷子便怀疑邹霁云不是他的孩子,甚至要把刚出生的他活活闷死。
多亏邹阿姨私底下把他送走了,他才得已活到现在。
邹阿姨从那之后就过上了地狱般的生活。
视频的最后,邹阿姨面色雪白,奄奄一息的求饶,「我错了......」
一个人活生生的人就这么骆老爷子打死了,他冷血的可怕,面无表情的让助理发布邹阿姨病逝的消息。
不过几个小时,尸体就被火烧成一把灰。
邹霁云眼眶泛红,握紧拳头,指节发白,一拳狠狠打到骆老爷子脸上,硬生生打下他几颗牙。
邹霁云:「我要你为我妈偿命。」
大门打开,一群身穿制服的帽子叔叔早已等候多时。
8
骆老爷子直到被带走时,脸上依旧没有丝毫悔改,甚至过于平静。
就像是早已料到这一切的发生。
骆老爷子大笑,「不愧是我儿子,跟我做事一样狠。」
不对劲,很不对劲!
我扫视一圈,震惊的发现,骆以怀和裴语苏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果不其然,下一刻我们居然在警局见到了早已去世的邹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