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脸缓缓转过头。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冷静,姜越突然心虚地撇过头。
徐杳杳却不肯放过我,“姐姐,越哥哥都失忆了还愿意让你当小三,你不感恩就算了,居然还想害他,你明知道姜二叔最爱他的妻子,你还敢冒充越哥哥的小婶,你这不是给他找晦气嘛,你也太自私太恶毒了吧!”
徐杳杳是我继父的女儿,我爸爸头七那天。
还在灵堂上,我被妈妈按着脑袋接受了这个小我一岁的妹妹。
她像个鬼魅,容不下我身边所有美好。
能抢走的都抢走,抢不走的就毁掉。
五年前的姜越,天神一样护在我身前,冷眼怒斥徐杳杳。
如今,眼前的人还是那个人。
却挡在了徐杳杳身前,满脸不屑地甩出一沓钱。
“做这么多,不就是图钱吗,捡吧。”
锋利的纸张划破了我的额角。
有细微的血珠冒出,我没有擦,却在姜越眼中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下一秒,我弯下身。
他顿时松了口气,戏谑地笑了,“这就对了吗,舔狗就要有舔狗的样……”
我在一堆红色的大钞里,捡起被扔在角落的戒指。
姜越难以置信地瞪着我,心中无端生出一股慌乱。
在我准备离开前,他突然拽住我的手,“装上瘾了?这里的钱还不够买你一个假冒的破戒指吗?”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急了眼,“松手。”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我,“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行啊,我和杳杳一个星期后举办婚礼,我小叔正好那天回国,你也过来观礼,顺便让我小叔好好认认,你这个我扔掉的垃圾货有多不要脸。”
徐杳杳一听结婚,脸上的喜色藏也藏不住,“姐姐,你该不会怕被戳穿不敢来吧?”
我把戒指仔细收好,漠然回道,“好,我会去,希望你们别后悔。”
走出包厢,我在门口停了几分钟。
姜越的朋友叹气道,“越哥,不会玩脱了吧?我怎么瞧着徐晚风不太对劲,她不会真的结婚了吧?”
“怎么可能,她就是在演戏。”姜越的语气里全是笃定,“就她那犯贱的样儿,还不是我勾勾手的事情。”
想到我离开时候,太过平静的目光,他不自然地抿了抿唇,“我也玩够了,等婚礼结束,我就恢复记忆,到时候诉诉苦,说句最爱她,包管像条狗一样,巴巴地又舔上来。”
“要不怎么说越哥牛呢,一招失忆,在外面逍遥快活了五年不说,还能让徐晚风无怨无悔等你五年。”
徐杳杳嘟着嘴,“越哥哥,你恢复记忆了,我怎么办啊?”
姜越掐着他的腰,“以前怎么样,以后就怎么样呗,再说了,明着来哪有偷情刺激。”
我静静听完,心中冷寒一片。
快步走到酒店门口,深呼吸了几口才咽下恶心。
姜越不知道,五年前,他车祸身亡当晚。
我收到过一个视频。
点开手机。
他的声音带着笑,“我爱晚风,可她太寡了,一想到结婚后就只有她一个女人,我就觉得没意思透了。”
“我假死出去玩几年,以后回来就说失忆了,你们记得多录点她要生要死的视频,我都迫不及待想看看她为我痛不欲生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