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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江知寒的意思。
“是。”
保镖走了,江知寒才走进病房,缓缓将门关上后,再走到洛欢病床旁坐下。
他眼神又复杂起来,少了几分冰冷的脸多了些温和。
洛欢原本长相精致,但自从换上抑郁症后整个人都开始慢慢憔悴,到现在瘦得都快脱了像,一头乌黑的长发也变的像一把长在荒漠中的干草一样。
江知寒扫了一眼她放在外面的左臂。
良久,他还是伸出手执起她的手,准备将她放进被子里。
顺着手臂的移动,袖口也往上收了几分,一道还带着血的新疤让江知寒一怔。
他迟疑了一会儿,将袖子翻上去。
足足近十厘米长的狰狞伤口在她那病态白的皮肤上非常扎眼。
江知寒心突然一沉,眸光也不觉暗了下去。
“就那么想死?”他低喃着,声音沙哑地让他也感到意外。
将袖子放了下来,又放轻了动作把洛欢的手臂塞进被子里后,他才起身离开病房。
次日。
临近中午,江母就将炖好的鸡汤拿了过来给江慧蓉。
经过一夜的休息,江慧蓉说话稍稍好了些,只是活动还是不方便。
江母正给她喂着糖,江知寒走了进来。
江慧蓉一见他,脸色变得凝重:“知寒,欢欢,她……她人……呢?”
江知寒闻言,眉头轻蹙了一会儿。
在江家,除了江父,就是江慧蓉和洛欢关系最好。
洛欢在娘家遭祸时,都是江慧蓉陪着她,也正是因为江慧蓉对她这么好,在得知是洛欢把江慧蓉推下楼,让她昏迷不醒的时候,江知寒才会那么生气。
洛家夫妻卑劣无耻,洛家女儿恩将仇报,可不是物以类聚吗。
可是现在江慧蓉醒了,并且澄清了一年前的事,江知寒的心不由再次有了丝迷惘。
见江知寒不回答,江慧蓉着急了:“你,你说啊……”
从得知洛欢曾被送到精神病院过后,她的心就一直很不安。
洛欢有抑郁症,正需要安慰陪伴之时被抛弃,她该有多绝望。
想到这儿,江慧蓉的目光不禁多了几分责怪。
“慧蓉,你管那丫头干什么?”
虽然知道不是洛欢害了女儿,但江母的语气依旧带着浓浓的厌恶。
江知寒有些心烦地理了下黑发:“她没事。”
知道江知寒是不会撒谎的,江慧蓉才安下心来,却还是不住道:“你,你不能,欺负她……”
无论什么时候,江慧蓉对洛欢都是这样的关心。
这让江母很是不满,而江知寒却很疑惑。
江父维护洛欢如果是因为他心好,但江慧蓉又是因为什么?
“行了慧蓉,等你好全了再去关心那丫头吧。”江母没好气地抱怨了一句后继续喂着汤。
“叩叩叩——”
江知寒转过头,见是一个护士。
“江先生,那位小姐醒了,但是不肯处理伤口。”
护士的话让江知寒脸一黑,直接就走了出去,直奔洛欢的病房。
此时,洛欢将左臂压在身下,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
她没有看到父母,而是又回到了这让她生不如死的人间。
“手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