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会上,老师叫到陆沉言妈妈时我站起了身。
正上台领奖时,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将怀孕八个月的我撞倒在地。
冷眼看着我在血泊里挣扎,神情恶狠:
[别以为你勾引我爸爸怀了孕,你就可以做我家的女主人。]
[小三永远是小三!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杂种!]
下身一阵剧烈的疼痛,我听着众人此起彼伏的调笑,拽着陆沉言的裤腿接近哀求:
[我大出血要生了,你快叫爸爸来送我去医院。]
[那你三天内必须滚出我家!]
睁开眼,我听见陆沉言大吼大叫的声音:[她的孩子死了就死了!是她死有余辜!]
我望向平坦的小腹,曾经那里孕育着一个生命,可现在什么都没了。
死掉的孩子就像断了我和陆家的为数不多的交际,眼泪情不自禁的掉下。
却被刚进病房的陆沉言看见,他咬牙切齿的指着我骂:
[臭婊子,你装什么可怜?你这种心机女最会演戏了!]
[你又跟罗秘书告什么状?就想看我爸生我的气让你肚子里的孩子继承家产是不是?!]
我心如死灰,撇过头去不看他,他却被我的反应一激,上前疯狂摇晃着病床:
[不理我是吧?]
[让你和我争!让你和我争!]
我虚弱的抬起手,想要阻止他,可根本动弹不了。
在剧烈摇晃下,刚缝上的伤口啪的一声蹦开了,正往外不断冒着黑褐色的恶露。
陆沉言冷哼一声,开始不停嘲笑我:
[嘿嘿,你来大姨妈了!要不要我找人帮你擦擦呀?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我就去叫!]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因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
他捂着鼻子,一脸兴奋和嫌弃的举着电话手表拍摄,还不忘招呼外头的保镖:
[咦!好恶心,你怎么把大便拉在床上!你真不要脸!]
我羞愤的用被子捂住脸,心上的疼痛比肉体更甚。
从二十岁的窈窕淑女到三十岁为家庭沦陷的妇人,这个孩子我精心教了十年,却没有换来他的丝毫感激,只有无穷无尽的羞辱。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觉得无趣,甩手离开了病房。
我让护士给我处理好了伤口,见我想下地,她惊呼:[你家属呢?你这种情况是不能出院的。]
我摇了摇头,十分前,陆知秋的电话打来:
[怎么还没回来,我下午还有会,你让我空着肚子去?]
[知秋,我现在在医院,午饭你们自己吃点好吗?我...]
话音未落,陆知秋不以为然的打断我,口气不耐:
[罗秘书已经跟我说过了,这都是女人要经历的事,不用时时刻刻都挂在嘴边吧?]
[林枝挽,你今天有点过了,三十岁的人了,不要这么矫情。]
见我未做声,他声音稍稍软了些:
[我可以自己吃,难道你让沉言一个孩子吃外头那些没有营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