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雯的话一出口,宴池舟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你说没说过?”
他冷冷开口,看向我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怨毒。
我牵动撕裂的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
“我说没有你就会信吗?”
宴池舟咬牙切齿看着我,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姜夏,当初死的人怎么不是你!”
他的一句话,将我彻底撕碎。
三年来,我忍受着他无端的恨意和残忍的报复。
我以为一起都会好起来。
我以为他闹够了脾气就会回头。
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
那个我自以为爱我的宴池舟,或许根本就不存在。
又或许,他也早就在那场大火里一起死掉了。
我回过神后,宴池舟和白思雯已经走了。
我擦干眼泪,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
“哥,接我走吧,我和宴池舟,结束了。”
宴池舟当天就把我带回了家。
我被关在卧室,伤口得不到及时处理,已经有了化脓的迹象。
两天后,宴池舟终于响起来看看我。
他盯着我流脓血的腿根,神色有些复杂。
“怎么这么严重?”
“剥了一块皮而已,我暂时死不了。”
我从没这样夹枪带棒地跟他说过话。
他愣了一下,转瞬便生气起来,俯身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
硬挺西服摩擦着伤口,疼痛犹如蛆虫顺着脊柱攀上头顶。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耍脾气?”
“你害思雯被烫伤,还敢诅咒她被烧死,你怎么这么恶毒!”
他手下愈发用力,恨不得捏碎我的喉管。
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无论是柳心蕊的死,还是白思雯这些年在我这里受到的“迫害”。
这些都不是我造成的,我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悲愤交加下,我终于两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时,伤口已经被仔细处理过,烧也退了一些。
宴池舟没再出现,白思雯也没再找我麻烦。
直到婆婆游轮举行生日宴这一天,我都过得还算平静。
这天结束应酬后,我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休息。
可没过一会儿,白思雯就找了过来。
她端着香槟,步步紧逼,直到把我堵在角落。
“姜夏,做池舟的妻子接受长辈们的疼爱和宾客的奉承,你一定很得意吧!”
“你干什么!今天是宴池舟母亲的生日,你在这里闹起来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我不想跟她起冲突,警告一句后就想离开,却被她一把推了回来。
“姜夏,不如看看是谁没好果子吃!”
说完,她一把扯下颈间的钻石项链丢进海里,然后大叫起来。
“姜夏姐!你这是干什么啊!那是池舟送我的,你看不惯我骂我几句就算了,为什么要把项链丢下去!”
周围人的目光很快被吸引过来,其中也包括快步赶来的宴池舟。
“怎么了思雯?”
“姜夏!你又干了什么!”
还没等白思雯自己开口,宴池舟就把矛头对准了我。
“池舟!姜夏把我的项链丢下去了,那是你送的!我必须要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