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清醒了。
我指挥着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应该是之前的耐药训练起了作用。
因为去年我已向组织申请,重启父亲的警号。
我听见门再次被推开,连忙闭上眼睛,装作依旧昏迷的样子。
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瓶药水,准备给我输液。
我一惊,连忙睁开眼睛。
“不,不要……”我用尽全身力气,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护士愣了一下,随即面露惊喜:“易先生,您醒了!看来院长特别交代的处方,果然管用。”
说着她熟练地拿起针头,准备扎进我的手臂。
看着那瓶药水,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将成为植物人的未来。
我拼命挣扎,针头划破了皮肤,但好在并没扎进血管。
就在这时,田胜男的脚步声传来。护士回身,刚要告诉她我已经醒了。
我连忙拼尽力气捉住护士的手,在她掌心写下求救代号SOS。
护士愣了一下,顺着我的目光看向房间角落的监控摄像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时田胜男走到床边,温柔地握住我的手:“今天还好吗?”
我闭上眼睛,装作依旧昏迷的样子。她的手指在我的手背上轻轻摩挲,带着几分怜惜。
护士挂好药水,转身离开。
我只能希望她能明白我的意思。随着药水进入身体,我再次失去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转醒,药物的作用似乎在减弱,我的手指可以更加灵活地使用了。就这时,我感到身下有什么东西,费力地摸了过去,竟然是一部手机。
我欣喜若狂,那个护士明白了我的意思,在帮我。
我的心跳加速,刚要开机,病房门被推开。田胜男陪着我的林枫走了进来。
“我来看你了。”田胜男的声音依旧温柔。
林枫站在床边,冷冷地看着我,“他怎么样了?”
田胜男叹了口气,“医生说,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林枫冷笑了一声:“那正好。”
我顿时气得心脏狂跳,使得监测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田胜男面露慌张:“什么情况,该不会要醒了吧?”说着连忙跑出去找医生。
留下林枫和我独处。
他是父亲同事的孩子,也跟我一样,也在那年失去了父亲。
因为经历相似,住得又近,我们很快成为好朋友。
但我没想到,他竟然冒充我的身份。
他弯下腰,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你以为你还能翻身吗?你的身份,你的未婚妻,都是我的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像一把刀,狠狠地刺进我的心脏。我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对了,我给你带了礼物。”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针,狠狠地扎进我的大腿内侧。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窒息,但我只能静静地躺着,装作依旧昏迷的样子。
“你以为这就完了?我还没玩够呢!”
他冷笑一声,伸手想要把我翻身,扎我的后背。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机就在身下,一旦被他发现,我现在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就在这时,门再次被推开。护士走了进来,冷冷地看着林枫,“你在干什么?”
林枫立即变脸,露出一副关切的表情,“我只是想给他一些刺激,希望他能早日醒来。”
护士皱了皱眉,“病人的身体很虚弱,请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这时田胜男带着院长回来了。趁院长检查我身体的时机,护士借机调了仪器,让众人没有察觉到端倪。
田胜男放下心来,但对院长说道:“他的状态还是不稳定,能不能加大药量?”
院长皱了皱眉,“这种药物已经违规了,再加大剂量,可能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林枫冷笑了一声,“钱都收过了,现在说不做,晚了。”
院长的表情变得难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会加大药量,稳定他的状态。”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但现在不是绝望的时候。趁着田胜男几人去走廊里密谈,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王伯伯,我是天行,救命!”
挂断电话,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没过多久,护士一脸紧张推着轮椅走了进来,将我扶到轮椅上就往外走。
“易先生,我从监控里看到真相了,别担心,我带你逃出去!”
我心生无限感激,但现在不是报答的时候。
就在我们马上逃出医院之际,田胜男跟林枫追了出来。
田胜男指着我高声呼喊:“他是间谍卖国贼,大家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路人们不明真相,愤怒地围了上来,轮椅被截停。
护士高声辩解:他不是。你们被坏人利用了,快让开。
但根本没人信。
这时院长也赶了过来,冷冷地看着护士:“你被开除了。”
众人纷纷叫好,林枫趁机鼓动众人:“打死他,别让他跑了!”
我和护士被打得受伤倒地,林枫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就在这时,几辆警车拉着警灯冲进医院,停在我们身前。
身穿制服的王伯伯从车上下来,威严地喝道:“谁敢伤害一等功臣林建国的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