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别闹了，你先拿回去，其他的等我回家再说。”
其实他可以和我一起回去的，他这么聪明不会想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柳春晓突然笑了两声，从宋言启手里抽出拼图，干净利落地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哐”一声，我和宋言启一齐看过去。
宋言启下意识走了几步，被柳春晓拉住就不再动了。
“言启，我帮你扔了，后面还有很多事呢，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耽误。”
他最后看了眼垃圾桶，将视线移到柳春晓脸上。
“也对。”
我冷笑一声，默不作声地上车离开。
“系统？”
依旧毫无回应。
我蜷缩在床上，离开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可是没有系统的指示，我不能擅自行动。
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床头柜上的小猫摆件在黑暗中散发着淡淡荧光，我看着看着视线糊成一团。
“一万？骗谁呢？”
我瞪着玻璃展柜里的歪头猫咪大呼诈骗，惹得宋言启笑个不停。
早知道不走进这家店了。
我又多看了几眼猫咪，感觉自己无形中赚了五千块，接着就要拉宋言启出去。
结果他突然叫来店员说要买。
我吓死了，拉都拉不住他。
结过账单，他在我目瞪口呆的眼神里从容不迫地走来。
东西拿到手上，我还恍惚着。
宋言启捏着我的脸，笑得宠溺。
“小呆瓜，这点钱你男朋友还是出得起的，你喜欢，我们就买。”
我后知后觉抱着他傻笑，“嗯嗯，你最厉害了。”
眨眨眼，猫咪摆件的光似乎更亮了。
好刺眼。
我扯了件衣服盖住它，又觉得不够，一鼓作气将它塞进了柜子深处。
做完这些重新躺回枕头上，湿湿凉凉的触感特别难受。
“没出息......”
我抹掉眼泪，抓着枕头狠狠扔出去，蒙头埋进被子里逼自己睡觉。
很快到了宋言启生日那天，没什么要做的，我像往常一样吃着饭，玄关处突然传来开门声。
宋言启走了进来，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我率先低下头，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吃饭。
宋言启一声轻咳，似乎终于酝酿够了。
他从背后拿出那副被柳春晓扔进垃圾桶的拼图。
“我捡回来了，没扔。”
我抬头看了一眼当作回应。
没听到我说话，他又多解释了几句。
“晓晓一直都很直率，有时候的确会伤人。”
“她也不是有意的，东西还好好的。”
“别生气了，好吗？”
我语气平静：“哦，没生气。”
我站起来收拾餐具，又听他慢吞吞说：“我还没吃饭。”
以往生日我都会给他准备大餐的。
我看着他眼里的小小希冀，觉得有些好笑。
不是说没有空，如今这算什么，求和吗？
“家里没食材了，点外卖吧。”
他僵了几秒，走过来拉住我的手。
“绵绵，我特意赶回来的。”
他明说到这个地步，我再不顺着台阶下似乎不妥。
不等我回应，他又说：“一起去商场吧，今天我会一直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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