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口牛奶,淡淡道:“知道的你是她姐夫,不知道的你是她爸。”
而我看着桌上那碗黑漆漆的药汤,只觉得恶心,
也许是天上的爸爸妈妈在保护我,才会叫我一直没有怀孕,
没让我的孩子出生在这样一个不行的家庭里。
江峰皱着眉,开口就要斥责我,沈依依恰好又赶来了我家,
“江总,走吧,客户在公司等着了。”
江峰抬脚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脚步一顿:“今天怎么不来给我打领带?”
我头也不抬:“你没手吗?”
他又看了我一眼,转身出了门。
江峰和沈依依离开后没多久,我收拾了一下东西,拎着包也出了家门。
第一站先去了银行,经理亲自出来迎接我。
“沈女士,您的意思是,要将这几张副本都取消掉?”
我坚定点了点头:“是的。”
叔叔婶婶都没有工作,以前就是靠我父亲接济他们,但是我爸爸说不能给他们太多的钱,都会挥霍一空。所以这十年里无论他们怎么打骂我,我都没有交出来自己的卡,只是让他们花我的副卡。
我虽然不够聪明,但是听爸爸的一定是对的。
那时候我想,我也是为叔叔婶婶好,没想到确实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卡刚停了还不到半小时,婶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刚接通她就破口大骂:“沈离离,怎么回事啊,我和王夫人在逛街呢怎么卡刷不了了?”
我冷笑一声:“是这样的,基金会那边打电话来说我这几个月的支出太大了,怀疑是卡被盗刷了,所以先冻结了。”
“那你快给我解开啊。”
透过电话我都能看到她贪得无厌的嘴脸:“解不开。”
“你这个小贱蹄子,你赶紧给我回来。”
这边的电话刚挂断,江峰的电话就紧跟着打了进来:“沈离离,依依看中了一个包,卡怎么刷不了了?”
我只觉得无比讽刺,白日里江峰主动联系我,还是为了沈依依和我的钱。
我用同样的理由搪塞过去,婶婶那边还在消息轰炸,
我深吸一口气,打车去往他们家。
走到门外正准备敲门,却发现门没有关好,虚掩着一条缝,
多讽刺啊,我在这个家住了十年,却连一把钥匙都没有,
他们始终把我当外人,我却傻傻的当他们是家人!
我推开门正要往里进,却听见屋内叔叔婶婶的谈话声传来,
“小贱蹄子怎么突然把卡给冻了,她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她爹妈都死了十年了,能发现什么?”说这话的是叔叔,
“我还是觉得有些心慌,”婶婶心有余悸的声音传来“当年就该把她一起整死才好。”
“你说这屁话有什么用,谁知道那老东西把钱都转到基金里了,公司还找了职业经理人,这小贱蹄子要是死了,我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我站在门口如坠冰窖,原来,原来十年前不是意外,
我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我当了十年的家人,竟然是害死我父母的真凶。
我关上门悄悄离去,心中暗暗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