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开口,顾姝儿就抢先一步垂下了脑袋,
“大哥,我只是觉得二嫂有知情权。”
顾言臻闭了嘴,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姝儿,你没错,你想的很周到,是沈药太犟了,活该。”
我的心彻底被撕碎,呜呜的哭着,“对不起灵灵,是我害了你。”
正巧给顾姝儿打热水的顾鹤初回来,倚在门边满不在乎的说,
“那你就告诉她药膳里放了你的心头血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灵灵无神的双眼倏然间瞪大了,满是绝望。
血红的眼泪从她眼眶里坠落,她爆发出一声困兽般的悲鸣,将头抵在我怀里哭了起来。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心头血被夺,我们回不了家了。
她是舍不得我再伤害一次自己的。
我拍着她的背,示意她放心,我一定会带她回家。
灵灵又一次从我的怀里被扯走,顾鹤初攥着她的手腕,
“热水已经打回来了,你还不给姝儿洗脚,是等着被蛊虫啃咬吗?”
灵灵卑躬屈膝的哀求他,“我这就做,什么都可以做。”
“你们放过阿药好不好?哪怕是让她休息几天。”
可这里没有人在乎我们的死活。
顾鹤初看着她跪在床前给顾姝儿洗脚,任由顾姝儿踩她的脸。
顾言臻强行把我拖走,逼我喝最讨厌的猪肝汤生血。
我在房间里吐了个昏天黑地,强撑着爬起来。
灵灵成为蛊奴,二十四小时都要伺候顾姝儿,连合眼的空隙都没有。
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了,我不能失败。
我提着最后一口力气,抹着伤口里流出来的血在地上画阵。
古阵太过复杂,我昏死过去好几次,才终于把它画完。
看着鲜红的阵法,我魔怔般又哭又笑,就盼着至阴之日到来。
可顾言臻却突然回来了,看到阵法后勃然大怒,
“怪不得姝儿身体状况恶化了,原来是你用苗疆邪阵诅咒姝儿!”
“你简直太恶毒了,身为童养媳就该学会懂事!不听话就该罚!”
他气急了,叫家里的佣人请出家法。
“第一棍,我打你心思恶毒,谋害幼妹!”
“第二棍,我打你异世妖邪,不安分守己!”
……
顾言臻一口气打了我数十棍,打的我皮开肉绽意识模糊。
药人的身体就这点不好,总是让我清醒的感受疼痛。
可我始终护着身下的阵法,守护着我和灵灵回家的唯一希望。
顾言臻彻底被我激怒,把手中的家法摔在了地上,
“把沈药养的那条黑狗杀了,取盆黑狗血来!”
“我要彻底毁了这邪阵,再给沈药去去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