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你刚从国外回来,你能去哪!”梁大山指责的语气里夹杂着担忧。
“泽清,去把你妈喊出来,吃个饭也不消停!”
我将他们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我甚至听到了儿子低声咒骂了一句。
没等儿子过来喊我,我自己走了出去。
“我去给手机充个电。”随便找了个由头糊弄了过去。
不知是心情不好还是其他原因,吃完饭以后我便开始上吐下泻。
“儿子,你带我去医院看看吧。”我实在是痛到不行,皱着眉央求梁泽清。
可他却不耐烦敷衍我,“妈,你就是小题大做,多喝点热水就好了。”
“就是!”冯晓燕在一旁附和。
“你以为自己的身体很娇贵吗?去一趟医院至少得花上千块,你有钱吗?”
听到她的这话,我努力压下难受,出声反驳:
“现在家里的开销都是花我的养老金,你说我有没有钱?”
“周彩娟你够了!”梁大山将被子一摔,板着脸斥责。
“什么你的退休金,你哪里有钱,那钱全是我的!”
我想反驳,可肚子的疼痛让我说不出话。
踉踉跄跄的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缩成一团。
我是被稀稀疏疏的声音吵醒的。
习惯性的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半夜两点十六分。
可外面还是有声音,我担心家里进了小偷,急忙出去查看。
仔细辨别后,发现声音是从老伴的房间发出的。
我担心刚恢复的老伴出意外,急忙跑过去。
可在门口听到里面的声音后,我立马停下脚步。
“冯晓燕,这么多年没见,你想不想我?”是梁大山的声音。
以我跟他三十多年的相处,我很清楚这是他动情时才会发出的腔调。
心跳漏了一拍,霎那间大闹一片模糊。
再反应过来,我已经凑在门缝。
房间里梁大山将冯晓燕压在身下,手在冯晓燕身上摸索着。
两人都是一副陶醉的模样。
我心中泛起恶心,刚要离开却听到了冯晓燕的话。
“大山,周彩娟知怀疑过你是装瘫痪的吗?”
梁大山冷嗤一声,“她对我那么死心塌地,怎么可能会怀疑这个。”
“当年我把随便找了个朋友告诉她我瘫痪了,她立马就信了,病例她都没看一眼。”
“我当时还伪造了一个病例,早知道就不花那冤枉钱了。”
我感觉力气被一点点抽离,双腿再也支撑不住我的体重,我只能靠在墙边慢慢滑落身体坐在地上。
以前的我从未想过自己对丈夫的信任会变成他刺向我的利刃。
“泽清不是一直都知道吗?他就没想过告诉周彩娟吗?”
我身子一顿,下意识想起白天时儿子说的那话。
当时如果他没有及时收回去,怕是就说漏嘴了。
“我的儿子肯定是偏向我啊,怎么可能偏向那个黄脸婆!”
我听着房间里暧昧的声音,坐在地上缓了许久这才踉跄着起身。
回到房间后,我呆坐在床上,眼泪控制不住的滑落。
天还没亮我便开始收拾行李,我不会在这个家继续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