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是亿万总裁，却骗我说负债千万。
为了替她还清外债，我日以继夜拼命工作，最终患上了胃癌。
在还完最后一笔欠债后，我终于倒在了骑车回家的路上。
儿子从我的后背滚落，抱着我无助求救。
死前，他给妻子打了三通救命电话。
第一个电话，儿子说我晕倒了。
妻子嘲笑：“诉苦要钱不是第一次了！要是嫌弃我穷就离婚！”
第二通电话，儿子说我全身是血，求她给钱治病。
她厉声呵斥：
“病了就去亖，别打我电话！我一分钱都没有！”
第三通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发现已经被拉黑了。
儿子只能四处求路人，却在对面马路上看见妻子坐在豪车上搂着另一个男人。
儿子激动跑过去，拼命喊着“妈妈”。
却被她用车拖拽了十几米远，摔得浑身是伤。
儿子终于死心，绝望站起来跑回原地。
他打开社交软件，向我所有好友借钱，只有一个外卖骑手群里的好友施以援手。
从群里三十位好友那里凑到两万块钱后。
儿子拨打了急救电话，顺利将我送进了医院。
却在走到交费窗口的前一秒，发现手机里的钱全部被划走。
与之一起的，还有妻子的咆哮：
“竟然敢瞒着我藏钱，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钱我拿走了，刚好儿子的书本费还没着落。”
因没钱治病，我最终错过治疗，死在了医院。
心脏彻底骤停的同时。
在医院的电子屏幕上，正播放着妻子花费千万给白月光的狗过生日的直播。
1.
我死了，死在医院的走廊里。
医护人员步履匆匆，没人往我这里看一眼。
儿子还不知道我的死讯。
小小的身体站在挂号窗口，还在向护士哀求：
“求求你了阿姨，我爸爸真的病得很重，钱我以后会还你的。”
妻子拿走了他借来的钱，现在他连15块的挂号费都出不起。
护士充耳不闻，冷漠的喊着下一位。
后面排队的病患怒气冲冲将他推开：
“去去去，别在这里碍眼！没钱来医院看什么病？”
儿子被推倒在地，我心疼不已，冲过去想将他扶起来，双手却直直穿过了他的身体。
我看着自己透明的双手和轻飘飘的魂魄。
发现自己的身体还安静躺在走廊里。
这才终于反应过来，我已经死了。
我只能无助的看着儿子，鼓励他自己站起来。
儿子磕破了皮，却没有喊疼痛哭。
而是倔强的站起来，往我的方向跑去。
直到扑在我怀里，委屈的眼泪终于落下：
“爸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钱被妈妈拿走了。”
“是我没用，我找不到钱给你治病。”
儿子如往常一样在我面前哭泣，这次却罕见没等来我的安慰。
看见我闭上双眼，他以为是睡着了。
为了不打扰我休息，儿子乖乖止住了哭声。
他将身上薄薄的小棉袄脱下来，盖在我身上。
“爸爸，你好好休息，盖被子就不会感冒了。”
小小的衣服，哪里都盖不住。
我心中万分苦涩。
这些年，我们家过得清贫艰苦，儿子的衣服都是邻居的小孩穿不了送的。
脱下外套，里面只有薄薄的两层单衣。
寒冬腊月，儿子冻得瑟瑟发抖。
他抱着我，像以前我哄他那样，轻轻在我旁边着哄着我睡觉。
突然，一道欢快的生日祝福歌声传来。
欢快的歌声很快将儿子吸引了过去。
儿子将我放下，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以为是哪个小朋友在过生日。
却没想到，歌声是从大厅上方的电子屏幕传来的。
此时的屏幕上，出现一只奢华装扮的狗，头上戴了一个生日帽。
而它面前，是高达两米高的巨型豪华蛋糕。
儿子眼巴巴的看着生日蛋糕，馋得咽了咽口水。
生日歌唱完，一名穿着豪奢定制西装的男人突然看向身后，笑道：
“你来帮西西切蛋糕吧？”
镜头一转，画面中出现一名穿着礼服的优雅女人。
儿子几乎是瞬间就认出了屏幕上的女人，他惊喜指着屏幕大喊：
“妈妈！妈妈在电视里！”
“妈妈在的地方好漂亮，好多好吃的点心！”
儿子故意扯着嗓子，想向路人炫耀自己母亲上电视的消息。
可，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他。
儿子讪讪收回手，转头跑向我的方向，兴奋拉着我分享。
可我知道，她不可能是我妻子。
沈青柔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她就告诉我，她家里破产欠下高额外债，父母双亡。
曾经好几度因为外债太高，有了轻生的念头。
可当时的我，对她早已情深更重。
她肩上的重担太重，我迫不及待帮她卸下。
不惜卖掉了父母给我留的房子，打了好几分工替她还债。
我们这几年艰辛度日，导致她脸色暗黄不少。
身上只能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
我的妻子，和屏幕上的人气质肤色完全不同。
我苦涩一笑，觉得只是相似罢了。
可在我否定的下一秒，画面里的男人再次说话了：
“青柔，谢谢你，为西西做这么多。”
女人莞尔一笑：
“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开心就好。”
在众人的起哄下，两人一起切下了这块巨型蛋糕。
因为靠得太近，两人的嘴角总是不经意擦过对方的脸。
暧昧气氛瞬间腾起，吸引了众多病人家属驻足。
突然，两道羡慕的声音响起：
“这女总裁人真好，一条狗的生日都花费这么大心思举办。”
“她在意的不是狗，而是狗的主人。”
“沈青柔为季如风守身如玉多年，谁不知道她的痴情？”
“看似给狗庆生，实则全是撒狗粮。”
“诺，你看看那标题，这么明晃晃，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
我听着众人的议论声，茫然看向屏幕上方标题：
【沈氏总裁沈青柔豪掷千万给爱犬庆生，只为博男友一笑】
我愣怔看着上面的字，再次盯着屏幕上的人。
身上模糊的地方逐渐清晰起来。
相同的痣，相同的手，相同的声音，相同的名字……
许久，我才终于回过神来。
原来相伴多年的老婆竟然是顶级富豪。
过往的记忆突然出现涌入脑海。
当初沈青柔追求我时，自卑又可怜，在我面前总是抬不起头。
在我卖了房子，打工替她还债后。
刚开始，她满眼心疼，不停向我道歉：
“司筵，对不起，是我欠了这么多钱，耽误你了。”
“我以后一定争气，好好对你。”
可久而久之，她将我所有的付出当成了理所应当。
婚姻的琐碎接连不断，我们为此出现了很多争吵。
她开始对我颐指气使。
“我就是穷，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你这种拜金的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有钱的？”
“果然你们男的就是现实，当初说永远不离不弃都是假的！”
连带着对我的厌恶，她对儿子逐渐少了很多关心。
我一直为她的变化寻理由，总觉得她因为压力过大。
情绪飘忽不定。
哪怕死前，听到她说那些狠心的话，我始终还觉得不是她的本心。
原来，她只是懒得再伪装，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眼泪从眼眶滑落，却没有一丝温度。
儿子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爸爸，你说过，只有很厉害的人才会出现在电视。”
“现在妈妈出现在电视里，是不是她现在很厉害…”
“我们去找妈妈治病好不好？”
2.
儿子将我拉起来，要起来带我去找妈妈。
可一次又一次，我始终没有回答他的话。
见我没有半点反应，他害怕哭了出来：
“爸爸，你为什么不说话啊？为什么你手这么凉啊！”
他彻底慌了心神，小跑过去抓住路人的衣袖。
“叔叔，电视里的就是我妈妈，求求你帮我给她打个电话。”
“我爸爸的手机打不通了，他病得快死了，求求你帮帮我爸爸。”
路人顺着他的目光一看电视。
再回过头仔细打量着儿子，见他衣服破烂，身体多处擦伤。
嗤笑道：
“一个小乞丐，说直播里的女总裁是你妈妈？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爸爸也真狠心，把自己的孩子弄成这个样子出来行骗。”
“为了碰瓷，真是不择手段。”
儿子听见我被人诋毁，着急辩解：
“不是的！里面的人真的是我妈妈！”
“爸爸的手机里有妈妈的照片，我……”
话没说完，医院的保安闻声赶来。
保安以为我和儿子是来医院装可怜行骗，将我们赶了出去。
“滚滚滚！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乞讨的地方。”
保安走过来，踢了我两脚，呵斥我离开。
见我没反应，想将我强行拉出去。
儿子见状，扑在我前面，拼命将我护住：
“不准你动我爸爸，我爸爸在睡觉，你不能打扰他！”
两人争执间，一名护士经过。
觉察到我的不对劲，她走上前，看见我的脸色苍白。
她蹙了蹙眉，随即叫走了保安，
然后蹲下来，开始检查我的尸体。
儿子看见医生在给我看病，眼底闪过欣喜。
“医生姐姐，你能救救我爸爸吗？我以后会还你钱的。”
护士在仔细检查我的脉搏和心跳后，脸色沉重，扭头看儿子。
才刚到大人腰间高的小男孩，这么小就死了爸爸。
护士于心不忍，没告诉儿子，他的爸爸已经死了。
“小朋友，你妈妈呢？”
“妈妈？”
儿子呢喃着名字，想起刚才被人推搡嘲笑的场景。
害怕被再次拒绝，他怯怯开口：
“妈妈……妈妈去挣钱了……我找不到她……”
护士看着小男孩，眼中流露出同情。
“你爸爸现在睡着了，我带他去找个地方休息好吗？”
“你去把妈妈叫来，我来和你妈妈聊聊。”
她让人将我的尸体暂时安置在了太平间，打算等联系到人再火化。
儿子看见我被拖走，以为医生要为我治病。
假意听从护士的话离开，实际偷偷跟着来到了太平间。
将我的尸体放下后，医生离开了停尸间。
儿子在外面等了几个小时，都没等来医生给我看病。
于是他偷偷潜了进去，想看看我的情况。
掀开白布，看见我脸色浮肿，皮肤出现了黑点。
他顿时哭了出来，小身板一颤一颤。
握着我的手安慰：
“爸爸你冷不冷，小泽给你暖手，不要不理我。”
“爸爸你身上长了好多斑点，是不是很痛。”
“你等等我，我去帮爸爸找药，吃了药才会好起来。”
儿子从停尸床上费力扭下来。
一骨碌跑去柜台偷药。
可是儿子才是个五岁的小男孩，轻易就被保安抓住。
保安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叫你不学好，行乞诈骗还不够，竟然还敢偷药！”
“你个有人生没娘养的小畜生，还不叫你爸滚出来！”
儿子的小脸被扇肿，鼻血流出来。
可他依然死死抓着药不松手。
“我要给爸爸抓药，爸爸身上长了好多斑，吃了药才会好。”
趁着保安一松懈，他逃回太平间。
儿子委屈极了，埋在我的颈窝里哭。
儿子的血和滚烫眼泪落在我肩膀。
我急得团团转，却安慰不了他。
哭累了，儿子又发起高烧。
他搂着我的脖子，口齿不清地说：
“爸爸你快醒过来，这里的人都很坏，他们都打我赶我，我要被打死了。”
“是不是太冷了爸爸才醒不来，小泽带爸爸离开这，保护好爸爸。”
3.
儿子孱弱的身体没法将我的尸体拖行太远。
只拖到半路，保安就带着警察找来。
儿子只好将我藏到住院楼草丛边的垃圾池。
垃圾池里臭气熏天，塞满了病人的呕吐物和换下来的纸尿裤。
向来最爱干净的儿子，瘪了瘪嘴强忍住流泪。
“爸爸，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让坏人发现你。”
将我藏好后，保安听见声音。
千钧一发时，为了不让保安发现我的尸体。
儿子握紧小拳头，挡在被藏起来的我面前。
保安将儿子带到了警局，我的灵魂赶紧跟上去。
我的手机被儿子带在身上，警察便联系到了沈青柔。
沈青柔带着季如风赶来。
她一见到儿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你哪只手不干净偷的药？小小年纪成了偷窃惯犯。”
季如风添油加醋：“小孩懂什么，就怕是大人教的吧。”
沈青柔继续骂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那个没出息的爸怎么教的你！”
听到妈妈这么凶，儿子吓坏了。
脏小泽的小手抹着眼泪：
“坏妈妈不许说爸爸，爸爸治病钱都被坏妈妈抢走了，没钱我才去偷药的。”
“你和坏叔叔明明能穿漂亮衣服住大房子，给小狗吃大蛋糕，为什么要抢爸爸的救命钱。”
“呜呜呜，你为什么不肯救救爸爸，他吐血都快死了。”
面对儿子的指责，沈青柔毫无被揭穿的心虚。
她冷笑着一拽儿子，儿子被她拖拽着摔倒。
“你爸爸教你说的这些话对不对，果然被我猜到了。”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试探你爸爸到底是不是奔着我的钱来的！”
“我还以为他多年来不嫌我穷替我还债，是真心爱我，没想到你们早就知道我出身豪门。”
“他还教唆你小小年纪就配合他演戏，好一出父子情深夫妻恩爱！”
“原来都是为了贪图我的巨额财产，这下被我看穿了！”
儿子从地上爬起来，捂着伤口哽咽道：
“这些话不是爸爸教我说的，是我在电视上亲眼看到的。”
他的小脸哭得皱皱巴巴。
“坏妈妈在给坏叔叔的狗庆祝生日，小狗的蛋糕巨大漂亮，比大人还要高。”
“可是我和爸爸每年过生日，却只能吃一个小小的蛋糕。”
儿子重重地擦掉眼泪，停止哭泣。
“现在我不羡慕小狗的大蛋糕了，我不要坏妈妈买的蛋糕！”
沈青柔愣了愣，嗤笑一声。
她凶恶地抓住儿子的小肉胳膊，厉声质问：
“没家教，你爸爸死哪去了？让他来管管你。”
儿子被沈青柔吓哭了，他紧闭着眼不敢看她：
“爸爸病了，被我藏在一个安全的秘密基地。”
“我要保护好爸爸，才不会让坏妈妈抓走他。”
沈青柔不耐烦地对着油盐不进的儿子。
干脆将我从黑名单放出，拨打了我的电话。
铃声却在儿子的衣服兜响起。
沈青柔一把抢过手机，怒骂道：
“顾司泽你还敢偷手机，什么时候跟你爸学的小偷小摸！”
儿子背脊挺得直直地说：
“我没偷，我要向叔叔阿姨们借钱，才会拿爸爸的手机。”
沈青柔却固执地认为儿子在撒谎，直到打开我手机微信的那一刻。
看见我置顶的骑手群里，消息已经99+。
4.
不只是群聊，好几个骑手同事打来电话询问我的病情。
沈青柔一一点开消息。
我的骑手朋友着急地发来消息，让我醒后回个电话。
“小泽别担心，这父子俩可怜的，叔叔一下班就去医院照顾你爸爸。”
“司筵你钱够不够，我找主管预支了工资，先借给你看病用。”
我眼眶通红，朋友温暖的话有如雪中送炭。
沈青柔和季如风听完了聊天记录里，儿子向骑手朋友发的借钱语音。
季如风诧异看着儿子，满脸不可置信：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到处骗人借钱啊，这些人生活已经够苦了。”
沈青柔闻言，顿时火冒三丈，咒骂道：
“我不给你们父子俩钱，你爸爸就利用你去骗去偷是吧。”
“顾司筵这个歹毒的男人，外卖骑手底层人民辛苦赚点钱，还要被他骗得榨干殆尽。”
听着沈青柔这个伪穷人真富豪在这心疼起我的骑手朋友。
我不禁冷笑，沈青柔是装欠债的穷人装习惯了吗，在这虚情假意演戏。
在我生命的尽头，只有唯一的一群底层的朋友心疼我帮助我。
他们很多人为了帮我，可能下个月住在昏暗城中村的房租都交不起了。
哪怕吃不饱穿不暖，都能仅凭儿子的一个语音求助，拿出所有积蓄来帮我。
可是沈青柔身为亿万身家的总裁，我结婚十年的妻子。
只为了试探我的真心，将我筹集的救命钱抢走，置我于死地。
季如风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继续在一边添油加醋：
“青柔，还好我当初劝你装穷测试他，这下你总算看清他恶毒的真面目了吧？”
“顾司筵要是早知道你有钱，肯定想着法儿从你那骗钱！”
“他果然是早就知道你是千亿总裁，才愿意陪你演这么久的夫妻情深。”
儿子听到季如风抹黑爸爸，气得推他。
“我才没有撒谎骗人！我爸爸病得快要死了，我要拿钱和药去救他！”
沈青柔见儿子竟敢推季如风。
气得重重一揪儿子耳朵，顿时红肿充血。
“胆肥了？谁让你这么没规矩的！”
“你放心，等他真亖了我给他烧花圈！”
“结婚十年，你爸爸一直在暗地里用这招哭穷骗钱，玩不腻是吧。”
儿子号啕大哭，躲到警察身后。
“警察叔叔你快把坏妈妈抓走，爸爸说坏人都要被警察关进监狱。”
警察被儿子抱住小腿求救，看出事情不太对劲。
他蹲下来摸摸儿子的头说：
“小孩子不可以说谎哦，你偷东西也不对。”
儿子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我没有说谎，爸爸教过我不可以偷东西。”
“可是爸爸病得很严重快死了，我一定要偷药才能救活他。”
儿子伸出小手掌，甘愿让警察打手心。
“警察叔叔你救救我爸爸吧，只要爸爸能活过来，我愿意受惩罚。”
沈青柔见儿子执迷不悟，还敢骗起了警察。
她抓住儿子胳膊狠狠一拧，儿子疼得缩起身体。
警察皱皱眉，拦住沈青柔劝解道：
“沈女士，无论怎样，家暴孩子就是不对。”
儿子白着脸发抖，怕极了沈青柔。
一个劲儿地说自己没说谎，不要坏妈妈了。
沈青柔被警察拦着不敢再动手。
她指着儿子恶声恶气威胁：
“既然你说没说谎，那赶紧带我们去找他！”
警察也出面担保：
“小朋友，只要你带我找到你爸爸，我一定尽力救他。”
儿子瞪大眼睛：
“真的吗？”
“叔叔你跟我来。”
儿子拉起警察手，要给他带路。
沈青柔带着季如风跟在身后，一路上对我和儿子不满抱怨。
走到医院的垃圾池，恶臭扑鼻遍地都是脏水。
儿子指着垃圾桶，害怕地看了眼沈青柔。
又扭头信赖地看着警察道：“我把爸爸藏在这里了。”
沈青柔不可置信，仿佛受到了愚弄。
“好啊，你和你那个骗子爸爸把我骗来这，故意耍我是吧。”
“等我揭穿了你爸爸的真面目，马上就和他离婚，你们一毛钱也别想瓜分！”
说完，她一脚踢翻垃圾桶。
没想到，垃圾桶后面，随着满地垃圾滚落后。
出现一具已经巨人观，布满尸斑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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