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等未婚夫何远山八年,不料他高中状元后却上门求娶了我的丫鬟晓荷。
他和晓荷洞房花烛夜,我全家受冤入狱惨死。
我则被送进教坊司受尽屈辱折磨。
在我快要死掉时,当朝最年轻的太傅司旻晗出现救了我。
他不嫌我已被玷污,为我家洗清冤屈,八抬大轿迎我入门。
怀胎七月,何远山和丫鬟获罪入狱。
我问她:“当初我在凶徒手中买下你,你却恩将仇报害我全家,如今的下场可有后悔?”
她却讥讽一笑:“你以为司太傅是真心爱你吗?他要的不过是你肚子里将要成熟的胎盘救苏晴儿!”
......
“裴锦瑄,你去司太傅京郊的那处宅子,就会知道他和苏晴儿有多恩爱。”
晓荷说得那么笃定,让我对司旻晗的坚定生出了几道裂缝。
出了大牢,我独自前往京郊。
那宅子无人看守,我躲进了正房。
等到暮色四沉,脚步声传来。
“晗哥哥,裴锦瑄现在怀了你的孩子,你会不会后悔当初为了我设计她全家入狱,让人糟蹋她?”
是苏晴儿。
司旻晗温柔地回应她:“又乱想什么?大师为你算出要与你八字相合之人家破人亡,沦为妓子才能替你挡灾。”
“还好这些苦难是落在她身上。”
苏晴儿似是被他的话取悦,高兴地扑进他怀里。
又问:“十日之后,你真的忍心剖开她的肚子取出胎盘为我炼药吗?”
“那可是你第一个孩子,你若是舍不得,也不用勉强。”
司旻晗毫不犹豫:“我从未当过那是我的孩子,从年少时你救我之后,在我心里你是我唯一的妻,裴锦瑄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能怀上我的孩子已经是她的荣幸!”
“对我来说,她肚子里的不过是一个孽种。”
苏晴儿十分感动,又善解人意:“剖腹取子风险极大,不如把我的清骨丹给她。”
司旻晗不许:“那是从大师那求来治你身上咳疾的药,少一颗你就多咳一次。”
“裴锦瑄那时在教坊司身受重创都能挺过来,命贱得很,不必在她身上浪费清骨丹。”
他们二人甜蜜地温存。
而我听完这些话,浑身的血都凉透了。
当初我沦落教坊司,是司旻晗救了我。
他为了替我家洗清冤屈,曾差点被何远山暗害而死。
他重伤奄奄一息躺在床上,脸上却带着笑。
“我要你挺直脊梁地嫁给我。”
他为了不让我自卑,不顾自己的生死也要查明我家灭门的真相。
即使顶着他人的风言风语,也要将没了清白的我风风光光娶进门。
为了报答司旻晗,即使大夫说我的身子怀孕会折寿,我也要为他生下孩子。
可原来我裴家上下的惨死,我沦落教坊司被折磨得差点没了命。
都是拜他所赐!
折断我脊梁的人是他,他还装模作样让我挺直脊梁。
我的孩子,在他嘴里也是孽种,存在的意义就只是带来胎盘为苏晴儿炼药。
若不是我还有这点价值,怕是我烂在教坊司,他都不会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