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
下意识的,苏御恒出了声,他竟然也跟来了。
接着,剩下两位也一同沉默出现了,两人一致地死死盯着单清鸢,生怕她说出什么。
应芊衣明明是笑着,但浑身却散发着一丝怒气:
“原来刚刚是这个动静。”
“所以这人是谁?”
单清鸢自然知道不能惹麻烦,只能说:
“我只是一个丫鬟。”
应芊衣却打量着她,挑眉道:
“我不是瞎子。”
“你和我,长得很像。”
近乎威胁的眼神,她一双眼睛目光如炬,仿佛天生能够看透人心,不愧是武将。
她的瞳色是深褐色的眸,此刻她笑着看向了旁边三人,她说话缓慢:
“找来......替代我的?”
几乎是冷汗直冒,苏御恒最先开口道:
“和我无关。”
单清鸢苦笑着看这三个男人,卓淮言也说:
“不是我。”
冷峰见他们否认,看了一眼单清鸢,艰涩开口:
“我没有。”
三个人像踢皮球一般,直接选择将单清鸢踢走,应芊衣歪了一下头,笑意吟吟:
“倒是有意思的很,如此,跟着我吧,陪我玩玩。”
三个男人几乎都微微睁大了眼睛,冷峰率先开口道:
“这人丢出去便好。”
应芊衣却没有搭话,而是将单清鸢的绳索解开,不由分说拽着她,步伐迅捷,直接将她带到了大街上。
“你叫什么?”
旁边的眼睛不断在他们二人之间游移,单清鸢讨厌这种暴露在世人眼中的感觉,她直接挣脱了应芊衣,但应芊衣却立刻又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打不过我。”
是啊,她可是应芊衣。
“单清鸢。”
应芊衣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什么。
这时不远处的一匹烈马突然冲撞了过来,直奔而来。
应芊衣几乎毫不犹豫直接将单清鸢大力甩在自己面前,烈马狠狠一撞,将单清鸢直接撞倒在地,下一瞬间,马蹄直接踩在了单清鸢的肚子上。
狠狠一击之后,又是一脚,仿佛被石头砸中一般,单清鸢痛的冒汗,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蜷缩在地。
这时候马嘶鸣一声,绕了两圈后,才停下。
马背上的人才施施然下来道歉,可却被三个男人挡住了。
从不远处冲出来的三人直接奔去了应芊衣那里,都在问她有没有伤到。
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地上狼狈打滚的单清鸢。
马背上的人赶忙过来扶着她,有些惊慌道:
“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
虽然力道很大,但还好不是致命的地方,算自己命大。
这时三人才注意到了被马踩了两脚,如今在地上捂着肚子的单清鸢。
“我没事。”应芊衣这时才答复他们三人,眼睛却还是看向单清鸢,此刻更是语出惊人:
“芳姑娘为何突然拦在我面前,主动撞向那马?我们明明可以躲过去的。”
众人一时间都看向了单清鸢,单清鸢赶忙否认:
“我没有!”
冷峰却好像看透了什么一般,冷笑着将单清鸢的胳膊拽了起来,恶狠狠道:
“苦肉计是吧?”
“你当你那点心思我们看不出来?”
这么说着,卓淮言也出声了:
卓淮言那瓣极像慕凡的唇在不远处勾着笑,但嘴里却冷森森地说着冰冷的话:
“要是衣衣因为你受了一点伤,我一定要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苏御恒更是直接走上前打了单御芳一巴掌,然后扭头对着应芊衣邀功似的:
“这人就是欠打,衣衣别怕。”
单清鸢感受着被打的发麻火辣的半边脸,自嘲着,缓慢起身,干脆躺了下来。
众人不明所以,不知道单清鸢在干什么。
“她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
这么说着,众人一哄而散,三个男人围绕着应芊衣直接走了。
单清鸢在冰凉的地上,泪水不自觉地流着,所以这么活着,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起身,独自回了染坊,却不成想,当天苏御恒还是将她带回了府里。
只不过是府里的柴房,单清鸢知道他不会来,干脆用柴房里的草,自顾自地编织了起来。
这几天她基本不喜不怒,只是用着手里的干草编扭小玩意。
编草花,编草蟋蟀,编草蝴蝶,一个个栩栩如生地从单清鸢手中出现。
这些都是祈慕凡教她的。
苏御恒好不容易想起了单清鸢,却看见她正举着刚编好的编草蝴蝶放在太阳底下照着,笑得一脸幸福。
他万万没想到会撞上这样一幅场景。
紫色衣裙的女子半跪在干草地上,面容姣好,肤白鲜嫩,像是从未沾染过任何尘埃。
温暖而刺眼的阳光此刻也毫不吝啬地全部照射在眼前的女子身上。
仿佛镀了一层银光。
可下一瞬间,她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