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叫了人来家里布置东西,欢天喜地嘱咐着:“瞧我儿子和媳妇是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你们一定要将婚房好好布置啊,以最高的标准布置。”
看到我后,她本来笑逐颜开的脸褪去了颜色,“可可,你怎么了?”
“怎么还哭了?脚怎么了?是不是阿星那小子欺负你了?”
她立马吩咐医生拿来药箱给我包扎,气呼呼的给陈如星打电话。
想到他可能在陪丁思怡,心中又一阵恶心发作。
我暂时还不想见到那张虚与委蛇的脸,便阻止着婆婆:
“阿姨,陈如星有可能在忙,别打了吧。”
但为时已晚,电话已经接通。
婆婆插着腰,“陈如星你在哪呢?还不给我滚回来。”
“可可受伤了。”
她威严的挂断电话,对我笑颜以待。
吩咐保姆将我扶到楼上去卧室去休息,还千叮咛万嘱咐了一些话。
我只觉得话像是没有灵魂一样在上空中飘着,我走了神,只是连连点头。
我自认与陈如星也算是旧相识,从小学到高中,大学专业不一样,但仍是一个学校。
毕业后我深造考研,他便下来帮着公公打理公司事宜。
从小到大的感情,八年在一起的时光,陈如星对丁思怡说的那些话我不敢再次想起。
只觉全身骨头发麻,难道我对他来说就什么都不是吗。
是一个就算被别的男人凌辱他都会觉得解恨的人……
卧室中已经全部被大红色包围,红色的喜被,红色的枕头……
还有床上方的我最喜欢的那张婚纱照也被人挂了上去。
但是看着眼前的一切,从前我做梦都会笑醒的场景,竟然会那么讽刺。
陈如星很快便回来了,他推开门,双眉紧紧皱起,一脸担心。
“可可,你怎么了?”
“听我妈说你受伤了?”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他急忙掀开我的被子,手放在我被包扎好的脚腕旁。
纱布也露了血色。
我仿若试探,问道:“陈如星,我们还有十五天就结婚了。”
“婚纱还没定。”
“其余的珠宝首饰也没定。”
他的眉头渐渐松散,眼神中带着一丝心虚,“可可,你怎么会突然说这个?”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的三围我都知道,这些我都会办好的。”
“可可,婚礼这几天都会很累的,你要好好休息,能省的力都要省。”
他将吻落在我脚腕的伤口处,“还有你的伤,我会吩咐医生好好照顾你,赶紧好起来。”
我就这么坐在床上看着他,这个男人多么会演呐。
要不是我收到那条短信,我还被他装出来的深情瞒着。
还满心期待着那一场被他精心策划的婚礼。
我硬压住自己眼中的泪水,朝他挤出微笑。
“没事,我只是看阿姨将这些都布置了起来,突然想起婚纱还没试。”
“都交给你我也放心。”
他有些紧绷的脸变得轻松起来,目光放在墙上的婚纱照上。
“婚纱照太老土,现在哪还有挂在床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