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咬咬牙,冲已经被推进抢救室的我大喊:
"我先送茜茜去诊室,马上回来。"
随着抢救室的门关上,何慕茜在她怀里,睫毛轻颤,他的背影也消失不见。
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荒谬得可笑,五年的感情,原来抵不过一个晕血的借口。
手术室的灯光在头顶晃过,像极了五年前那个差点被欺负的夜晚。
那时顾宴初也是这样抱着我,说会永远保护我。
谁又能想到,他从始至终要保护的人都是何慕茜。
手术结束,医生让我住院留观三天。
直到夜幕降临,顾宴初都没有出现。
护士来换药时欲言又止:
"赵小姐,需要帮您联系家属吗?"
我摇头拒绝。
直到次日下午,病房的门才被推开。
顾宴初带着一身不属于我的香水味冲进来,看清床头的病历,脸色瞬间煞白。
"流产大出血?"
他的声音在发抖:
"舒舒,你什么时候怀孕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望着他锁骨上新鲜的咬痕,轻声道:
"也许孩子感知到他爸爸不爱他,所以就回天上去重新挑爸妈了。"
顾宴初感受到我的视线,心虚的去扣衬衣最上面一颗纽扣。
手忙脚乱了半天,才扣好:
"舒舒,你听我解释,这是蚊子咬的,茜茜她昨天晕血很久才清醒,她是我员工,要是我不管,出了事不好交代......"
相识五年,顾宴初对待员工,都是极度高冷。
他似想到这个解释无法骗过我,满是焦急的继续解释:
“而且,她是我大学导师的女儿,我是受她妈妈所托......”
“我知道,就像你受我小叔所托,会把人照顾到床上。”
面对我的讥讽,他张嘴反驳:
“舒舒,我和茜茜清清白白,你一向大度,怎么也学起那些拈酸吃醋的小肚鸡肠女人?”
“我没有。”
我只是不想听他继续撒谎,把我当傻子。
既然不爱,既然正主已经回来,何不撕开遮羞布好聚好散?
可他握住我的手,满是深情,眼底藏不住的疲惫:
"舒舒,别闹好不好?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我保证......"
"不会有了。"
我抽回手,
"顾宴初,我们结束了。"
“宴初,你来看望秘书怎么不叫我?”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我和何慕茜的话同时响起,以至于顾宴初没有听清我的话。
何慕茜捧着一束百合花走进来,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
"赵秘书,我听说你流产住院了,特意来看看。"
百合花浓郁的香气让我开始打喷嚏,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何慕茜委屈地看向顾宴初:
"宴初,赵秘书是不是还在生气我昨天说的话呀?"
"我那会真不知道她是流产,对了,她男朋友呢,怎么都不守着她啊......"
顾宴初浑身一僵,看着我难受的样子,才想起我对花粉过敏,连忙夺过花束扔进垃圾桶:
"茜茜,不关你的事,你也是无心之失,她难受是因为对花粉过敏,我去拿颗过敏药给她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