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言仿佛如临大敌,一脸紧张地跑过去,抬起手扶摸着江明的脖子。
“这里吗?”两人挨得好近,一个衣着暴露,一个不穿上衣,暧昧的气息也瞬间升上来。
“那你帮我吹吹,说不定等你这个仙女吹了之间,就好起来了呢?”
江明的嘴一向都很甜,一直哄得许安言心花怒放。
许安言娇笑一下,低下头轻轻地吹拂着江明的脖子,下一秒,男人就有所反应,脸也瞬间红了起来,作为男人,我最明白那是什么。
男人发起情来,就是这个样子。
隔着屏幕,我都知道接下来他会做些什么。
江明故意不小心转回头,与许安言嘴对着嘴碰上,还假装往床上倒了下去。
他正压在许安言身上,一只手放在许安言胸口边缘。
那一刻,许安言没有挣扎,我也没再说话,一直亲眼看到床上的男女,抵死激吻,许安言放荡的样子让我看了好恶心。
我把手机狠狠地砸到墙上,这手机是许安言送我的第一个礼物,那就由这个礼物开头,把属于她的每一份礼物全部清除。
今晚是母亲的头七,她没回来守孝也就算了,居然还和江明翻云覆雨来羞辱我。
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来描述此刻的难受,痛苦。
像被人用手掐住脖子,连呼吸都很困难。
我取下床头上的结婚照,砸碎玻璃,取出相片,将我与许安言一分为二,撕下来!
爱已死去,枕边人已不再是惜日爱着的那个人。
独自一人办完母亲的后事,她不喜欢葬在墓园,活着时一直说,若等她老了,希望我带她回老家,与父亲一起葬在梨花下,那是她们订情的地方。
这几天,许安言没有再打来电话,甚至连一条信息也没有。
因为她,正忙着陪江母与江明他们母子出去旅游。
今天是一家三口出去赏花,许安言被江明抱在怀里,在花海下转圈圈。
明天是一起泡温泉,两人深情拥吻。
后天是陪江母去了法国,许安言还包下一座飞机,只服务江母一人。
许安言发了朋友圈,文案是:幸福就是:有人一直牵着你的手一直朝前走,不离不弃,把你宠成小公主!
不过她把我给屏蔽,我看不到,是我的朋友向我发来。他问:陈安之,你们夫妻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你的老婆会管别人叫做老公?
我无言回答,默默地放下手机,我在等律师拟定离婚协议。
同时也在收拾属于自己的东西,是时候该离开了。
直到夜色降临时,门外响起动静。
消失许久的许安言回来了。
“安之,你为什么不在门口等我?”
许安言一回来,就冲我发起小公主的脾气。
我坐在沙发上,无动于衷地看着她。
哪怕灯火隐晦,还是能看到她脖子前的吻痕。
它们仿佛在嘲笑我,笑我的无能为力,笑我的软弱。
见我没有说话,她把手里的包包丢在我身上,然后带着满身伤痕地走过来双手抱胸道:“怎么,还在因为我和江明做假夫妻的事情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