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臣满不在乎地用法语回答:“就算以后她的子宫不毁,我也会让人摘除她的子宫,你别管那么多了,为我和楚楚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是她唯一的用处。”
“马上给她注射,加大剂量。”
这个特质安胎针的针头又粗又长,每次打都让我痛不欲生,几针下去,小腹像被人用刀子剖开,痛得我紧紧攥住手心,指甲嵌入肉里。
确认我打完针,陆晏臣松了口气,他端来一碗粥喂给我喝:
“宝宝先吃点东西,晚上我们回老宅陪妈吃个饭。”
他一口一口喂我喝完,又亲自去打来热水替我擦身体,走之前更是抱着我亲了又亲。
“好宝宝,公司有点事需要我去处理,你在家等着我来接你。”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陆晏臣走之后,我的脸就开始发红发痒,我走到镜子面前一照,发现脸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
我这是…过敏了。
那碗粥里面加了东西。
几乎是瞬间,我就明白了,为了不让我和白楚楚用同一张脸出现,他就要毁了我的脸。
我找来过敏药吃下,看到陆宴臣满脸餍足地从书房出来,等他离开后,我打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里一切正常,到处摆满了我和他的情侣用品。
可我没想到,他的书房居然有密室。
而打开密室的密码,是白楚楚的生日。
密室的墙上贴满了白楚楚的照片和他们二人的合照,床上甚至有白楚楚穿过的贴身衣服和丝袜……
怪不得,每天陆晏臣都要在书房待那么久。
密室的桌子上,摆了几本诗经,旁边的纸上写了上百个名字,这些都是陆晏臣为他们的孩子准备的。
在怀孕前,我曾问过他,如果我们以后有了孩子要取什么名字,可他每次都不耐烦地敷衍我。
“随便吧,我很忙,不要为这种不存在的事情打扰我。”
我原以为他是不喜欢孩子,现在才知道,他只是不喜欢我生的孩子,他觉得我不配……
我抬头看着那一张张和我一样的脸,心里升腾起反胃,我捂着肚子跑了出去。
眼泪争先恐后地汹涌而出,冰冷的绝望将我裹挟,我坐在地上紧紧抱住自己,像小时候妈妈抱我那样。
我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我要预约引产,三天内。”
我绝对不可能帮他们生孩子!
陆晏臣晚上来接我的时候,我已经戴上了口罩。
他看向我,明知故问:
“宝宝,你的脸怎么了?为什么要戴口罩?”
我扯出一抹笑。
“不知道怎么过敏了。”
陆晏臣满眼心疼地搂住我,“老婆怀孕辛苦了,等生完孩子,我就带你去旅游。”
我心底忍不住嗤笑,去哪里旅游?地下室终身游吗?
满心悲凉,我没有说话,任由他把我扶上了后座。
他从来不让我坐副驾驶,说我会让他分心。
可我却发现,现在副驾驶被贴上了粉色的膜,还有小公主专属座的标签。
陆晏臣怕我把他的车弄脏,从来不让我吃东西,可他现在却在副驾驶的储物盒里放满了进口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