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沙哑地说：“我不在这，那该在哪？”
宋锦墨被我怼得一时语塞，愣在原地。
许淼淼走上前，拉起我的手，眼底闪烁着挑衅的光芒。
“鸢鸢姐，你还好吗？”
我抽回手，偏过头不愿看她，却被她紧紧拽住。
“今天都是淼淼的错，没拉住你，姐姐别生淼淼的气，好不好？”
许淼淼表面上装得卑微向我道歉，手却故意用力按压我的伤口。
“放开。”
我吃痛甩开许淼淼的手，力道并不大，她却顺势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许鸢，你疯了吗？”
宋锦墨蹲下身，将许淼淼护在怀里，仔细检查她泛红的手掌。
然后，抬头狠狠地瞪着我，“我就不该让淼淼来看你，自己护不住孩子，还把气撒在关心你的人身上？”
关心我的人？我捂着发青的手腕，站在一旁，听着我的老公为了别的女人指责我。
心中没有了以往的气愤，只有深深的失望。
“道歉！”
宋锦墨冰冷的话语传来，我盯着他，淡淡地说：
“道什么歉？”
“淼淼为了救你，扭伤了脚，刚才又被你故意推倒，你难道不该道歉？”
目光落在许淼淼的脚踝上，上面的绷带包扎得整整齐齐，甚至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而我此刻却邋遢不堪，衣物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发黑，散发着难闻的血腥味。
见我不为所动，宋锦墨提高音量呵斥：
“跪下，道歉！”
我低头笑得凄凉，缓缓跪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语气平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许淼淼靠在宋锦墨怀里，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鸢鸢姐，我们都是姐妹，不用说对不起。”
宋锦墨有些错愕地看着我，逼我道歉的是他，此刻一脸心疼看向我的也是他。
他伸出一只手想要拉我，却被许淼淼拽住。
“锦墨哥哥，这房间的味道好难闻，淼淼好难受，我们出去好不好？”
宋锦墨不假思索地抱起许淼淼，“既然道歉了，这件事就过去了，你先休息，等下我让医生来看你。”
目送他们离开后，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门外的垃圾桶。
此刻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最后一丝力气被抽干，我靠着墙壁，滑坐在冰冷的地上。
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啧，这次这么快就认输道歉，真是无聊。不过没关系，好玩的还在后头呢。”
接下来的日子，宋锦墨每天都说来看我，却一次也没来。
而我时不时能听到护士的议论。
“顶楼住的是谁啊？能让宋总整日呆在那，还不允许闲人上去。”
“你傻呀，能让宋总那么在意的，肯定是宋夫人啊。那场世纪婚礼你不知道？”
我攥着被子苦涩一笑，那场写着我和宋锦墨名字的世纪婚礼，出现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脸。
而我再见到宋锦墨，是出院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