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薄言的话被打断后没再继续说。
他沉吟片刻，觉得杜若芷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就先把豆花带去后院，等宠物医生来吧。”
而跪在地上的江念一清楚地瞧见杜若芷眼中闪过的狠意，她的心头漫上不安。
“不用了，我自己带豆花去医院。”
见江念一一再拒绝，靳薄言也开始不满起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江念一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他眼神示意保镖，硬生生将豆花关在了后院里。
“念一，你就不要担心啦，豆花看着好好的，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杜若芷走过来挽着她的胳膊，晃了晃。
“你先陪我们去游泳吧。”
江念一眼中满是抗拒，她根本就不会游泳。
可还未等她开口，杜若芷便附到她的耳边，如同恶魔低语。
“你要是不答应，豆花可就危险了～”
话落，江念一身体猛地紧绷，看着杜若芷的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朝着后院的方向望了一眼，抿了抿唇。
“好，我答应你。”
三人一起来到游泳池边，杜若芷先下了水。
下一秒，江念一就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拉拽她。
“扑腾。”
她整个人被拽进泳池中，水瞬间没过她的头顶。
“咳咳咳。”
江念一不停地咳嗽，拼命扑腾自己的手臂，鼻腔渗进池水，窒息感传遍全身。
忽然扑哧一声，她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了一道人影。
靳薄言会是来救她的吗？
心脏处传来的闷痛和隐秘的期待交织拉扯着她。
然而下一秒，一道声音让靳薄言硬生生转了个方向！
“薄言！救救我！我的脚抽筋了！咳咳咳！”
杜若芷焦急慌乱的声音一出，靳薄言只停顿了一秒便朝着她游去。
望着靳薄言越来越远的身影，江念一感觉眼眶发酸。
最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薄言，你轻点揉，我的脚都肿了。”
“好好好，我们若芷最娇气。”
江念一再次醒过来，便是听到两人打情骂俏的声音。
她一坐起身，靳薄言的眼神便落在了她的身上，停留了数秒之后，开口便是尖酸刻薄的话。
“你不会游泳难道不会说吗？是死了还是哑巴了？”
急匆匆的一顿责怪，没人听出他语气背后夹杂的紧张和担心。
江念一抬眼瞧过去，看见的就是杜若芷一脸得意的模样。
“你看吧，薄言救的是我，他爱的人也只会是我，你不要再继续留在靳家丢人现眼了。”
她无声的唇语，加重了江念一内心的痛苦和煎熬。
江念一望着对杜若芷一脸心疼的靳薄言，想起了以前。
那时她掉进了湖水里，零下十几度的冬天，靳薄言没有丝毫犹豫便跳进来就她。
他说，“念念，你就是我的命。”
只是他都忘了，忘了她不会游泳。
也忘了他们的曾经。
江念一忍着浑身的冷意站起身，她不想再为他伤心了。
她要去看看豆花。
然而下一秒，后院就传来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
“不好了！这狗在浑身发抖，甚至还一直呕吐！”
江念一心下一沉，拼命地跑到后院。
“豆花！豆花！你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江念一浑身颤抖着，小心翼翼又紧紧搂住奄奄一息的豆花。
靳薄言看到这一幕，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疼痛感。
忽然，大脑传来一阵剧痛，闪过一些零星又模糊的碎片。
一只毛茸茸的动物在蹭他的腿，而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在叫他的名字。
靳薄言晃了晃大脑，手指按了按太阳穴。
他以前，也养过狗吗？是和芷若吗？
他的眼神继续落回到豆花身上，沉声片刻。
“快叫人去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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