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傻子,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些深情和付出都成了笑话。
“你洗完衣服好好打扫,什么时候干净了再喊我。”
许茹补了个妆,踩着高跟鞋扭着腰开了门。
看着那个背影,我的鼻子有些酸:
“把这个拿走。”
我脚步虚浮,有些走不稳。
我把避孕套塞进了她手里,她有些怔住,脸很红。
抗癌三年,我和她早已不怎么用这些东西了。
她总说等我身体好点。
这东西是谁的和谁用的,她很清楚。
“你怀疑我出轨?”
“那东西不是我的,我都装节育环了真要是出轨还需要这东西吗?”
许茹一通发作,劈头盖脸一顿怒骂。
越是嚣张,就证明她越心虚。
我没接话,她气不过。
拿起手边的避孕套砸了过来,我下意识抬手去挡。
滞留针整个掀开了,额头也被尖锐的角划破了。
她站在那支支吾吾了半天,眼神落在了我手上的针孔:
“你真住院了?”
眼眸中的疑惑和内疚,一闪而过:“我以为你骗我……”
我抿着嘴不接话,她更加生气:
“贺之舟,你不说话什么意思!你要是想离婚你直说!”
“你出去找找还有哪个女人能守着你这个病秧子三年!”
“你最好现在就和我离,离了我还能带着财产和孩子再找一个!”
许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门被带的震天响。
我木然地转身,机械化地收拾衣服。
却在行李箱最下面看见了一条不属于我的内裤。
我捡起来的瞬间,再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当年我和许茹求婚的时候,她看上了一枚钻戒。
我花光身上所有的钱买给了她。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不戴了。
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对戒,和赵钧一人一个。
那时化疗我说好了想去云南,她说会陪我去。
取而代之的是新的男人,而我成了他口中的病秧子。
转过身,我看见了站在房间门口的年年。
他神情冷漠:“你怎么又把妈妈气走了!”
“难怪妈妈喜欢赵钧叔叔,他从来都只会让妈妈高兴!”
嘭的一声,他甩上了门。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人还没死,孩子和老婆都成了别人的了。
我冷笑着拿出一个袋子,将行李箱里赵钧的东西都装了进去。
第二天带到了赵钧的拳击馆里。
他的拳击馆,就在我公司的对面。
“舟哥,怎么还劳烦你送来了。”
“我事儿多忘性大,装错了地方了,你和茹姐没闹矛盾吧?”
我假装看不见他眼里的幸灾乐祸。
“没有。”
我回到了办公室,特意留了个空口看着门外。
果然,许茹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对面。
没几分钟,满面春风地出来了。
然后扭着腰走进了我的办公室,低声下气哄了我几句。
见我没什么兴致,她把东西往我面前一摔:
“这是我从云南给你求的平安符,昨天忘记给你了。”
“还有遗产公证的事,我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