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在一旁的喊叫声,让我的心再一次死了。
我本以为我会拆穿许茹,可听了这些我竟然没有心力开口理论。
价值三十万的对戒带在了教练手上,说是教学奖励。
朋友圈没有任何比赛动态,反而是到处吃喝玩乐。
这是哪门子的拳击比赛?分明是他们的蜜月!
就连儿子都站在了他们的阵营里,说着我的不是。
我没说话,挂断电话,然后把评论删了。
哀莫大于心死。
我看着列表里的一个电话,红了眼眶。
“姐,我想回家了。”
电话那头惊喜应了声:“之舟,无论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我都会在。”
眼泪无声落下,这是我抗癌三年里第一次哭。
“来接我,好不好?”
电话那头是我继父的女儿,叫萧伊依,她从事珠宝设计工作,大学时就已经移民。
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依赖,感情很好。
后来我在大学里认识了许茹,执意要结婚。
她得知后,狠心和我断了联系。
和许茹恋爱四年,婚姻十年。
最后,她却带给了我满身的伤痕和这样不堪的结局。
我刚打扫完卫生,洗好这阵子许茹堆积在家里的衣服,站在客厅里满脑子放空。
转头看向了监控,发现许茹带着年年站在了门外。
监控画面里许茹抱着赵钧在门口旁若无人地亲吻。
而我的儿子年年,没有一点意外,似乎是习以为常。
这一幕就像是大石,压住了我的心脏。
曾经我们也这样恩爱过,刚谈恋爱那几年分开一秒都会想念彼此。
一见面就想要温存,甚至来不及推门就在门口开始。
她每次都会缠着我要很多,她总说我是她最爱的人,要完完全全拥有我。
我以为她会爱我一辈子,就像我能够爱她一辈子一样。
所以我才会拒绝萧伊依的安排,留在国内和她结婚。
为了给她最好的生活开始创业,那几年没命地喝,胃病就是这样落下的病根。
可最后婚姻十年,我连她的心都没留住。
门终于打开了,她看见我的第一秒是惊讶。
有些心虚得往后看了一眼,确认没人后转为指责:
“你怎么在家也不开门!”
她招呼年年先回房间后,将手边的行李踢到了我脚边:
“既然你在洗衣服,把这些一起洗了吧。”
我惯性般地打开行李箱,蹲下身将衣服分类放进洗衣机,却在行李箱角落里一盒开过的避孕套。
我有些喘不上气,站起来看向阳台的瞬间,看见了站在楼下的赵钧。
下一秒,身后的许茹开始了表演。
“家里怎么这么乱,你在家都不打扫吗?”
许茹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悦。
她有严重的洁癖,对家里的环境卫生有着严格的要求。
所以我从来都是亲自打扫。
“你看看你打扫不干净,我身上都过敏了!”
许茹掀开衣服假模假样地挠了几下。
可就那几秒,我清晰地看见了她身上的不是过敏,而是吻痕。
后脑传来一阵眩晕,我有些站不稳。
现在想来从前的过敏也都不是过敏,而是他们事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