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惜心口一怔,放在身前的手缓缓收紧。
余霏霏离婚了?!
你知道该怎么做。沈淮安将衣服换好,穿戴整齐来到她的面前,声音冷淡。
云惜缓缓抬起头,深深地看着他,眼底悲凉的情绪怎么也藏不住,哑然道:你想和我离婚?
她悲楚的眼神一针又一针地刺进沈淮安的心头,沈淮安胸口闷闷地,冷峻的脸却多了一分不耐:我欠霏霏。
霏霏
云惜清澈的眼中满是死寂,她紧掐的掌心,有鲜血缓缓渗了出来,轻声呢喃:那我呢?
你就没有亏欠我吗?
我会给你一大笔离婚财产,其他的劝你不要妄想。沈淮安冷冷落下一句话,转身要走。
云惜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我愿意离婚,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陪我演一场三个月的戏,做一个爱我的丈夫。像寻常夫妻一样牵手、拥抱、爱我。
最后两个字她说的很轻,几乎听不清。
沈淮安却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心里顿时升起了浓烈地厌恶:你真是无可救药!
结婚的时我就告诉过你,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爱你。
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爱你
沈淮安离开后,云惜胃里一阵翻腾,身体的难受和心里的疼痛席卷而来,她在大厅里哭得昏天黑地。
将一把把红绿的药丸悉数吞进肚子里,脑海混混沉沉地,眼前被泪水染的一片模糊。
云惜不喜欢雨天,偏偏栖霞这座城市一下雨就是大半个月。
办公楼里,只听到陆衍打字的声音,忽而他停下来,认真地问:你确定把常氏交给沈淮安?
云惜面色苍白:他是最合适常氏的人。
陆衍望着她越渐消瘦的身子,神色微沉:但他不是适合你的人。
云惜心底一颤,一丝苦涩在心底泛滥,她强忍着心底的委屈。
继续吧。
陆衍合上了电脑:遗嘱以后再写,我陪你去医院。
我没关系。
云惜!我不想说第二遍。
陆衍语气坚定,云惜不好再拒绝。
陆衍很早就是常氏的法务顾问,随着常氏的没落,他一直没有离开,在云惜的眼里,他就和哥哥一样。
市医院。
检查后,医生告诉云惜,随着病情的加剧,视觉、听觉、乃至神经中枢障碍,最糟糕是急性颅内压增高,可能会猝死。
手术风险极高,一不小心可能直接倒在手术台上。
陆衍安慰她:你放心,我会联系国外最有名的脑瘤科医生,一定治好你。
云惜含糊着应下,对于活着她早已不报希望,只是她愧对父母,当初执意要嫁给沈淮安,连他们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
如今她快死了,所爱之人却连骗她三个月也不肯。
两人眼看着快要走出医院,一抹熟悉地身影忽然出现在了门口,云惜心口一窒,看着沈淮安抱着一个虚弱的女人满脸焦急地走了进来。
沈淮安也看到她,只一瞬得停留,而后擦肩而过。
叫白医生过来,如果她出了事,你们医院也不用开了。
只听身后男人暴怒的声音,云惜的身体微微颤抖。
白医生,栖霞市最好的妇科医生。
她换了重病,丈夫却抱着别的女人着急看妇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