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聚会时,众人问我:“你和江肆…还有联系吗?”
我移走戴着蛇形烟托的食指,缓缓吐出一缕烟雾:“天涯何处无芳草,何苦单恋一枝花?不过联系嘛…还是有的。”
“毕竟我现在是他舅妈。”
我还没欣赏够众人精彩的表情,却发现都在看我向身后。
我扭头看过去,看见江肆铁青着脸站在门口,我莞尔一笑:“大外甥,快坐啊。”
江肆是最后一个到的,圆桌上的位置只剩我旁边的一个。
大学同学们只记得我和他大学时轰轰烈烈,分分合合。
虽毕业后偶有消息说我们分手,但还是认定我们会纠缠不休,特意留下这一个位置。
没想到却看到这样一出戏。
不过,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江肆环视一圈,还是一屁股在我旁边坐下。
我们俩谁也没看谁,分别和身边人说话,饭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我用余光瞄他,见他的腮被舌头顶的老高,这是他非常不爽时才会有的动作。
想到这,我忍不住奖励刚才的自己十个大大的小红花,谢涵啊谢涵,你说你舔舔嘴唇会不会被自己毒死?
接下来的饭局众人倒是识相地没再围绕我们两个,我吃得乐得自在。
除了,在每次江肆想要夹菜时,飞快的转桌,然后若无其事地吃转到我面前的菜,边吃边频频点头,大声赞叹。
而等他再要夹时,我又吃完继续转桌了。
这真是我人生中吃得最饱的一顿饭。
倒不仅仅是因为不想让他吃好,还是因为这个人不装逼就会死。
同学聚会刚商定下来就大手一挥订了最好的餐厅请客。
只要是他的羊毛,多小我都要薅,要是剩的多一点,再能打包就好了。
想到这,我把目光放向桌子中间几瓶没开封的红酒。
提溜这两个眼睛想着结束的时候怎么体现我勤俭节约的优秀传统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