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怔愣的倒在地上,怎么也想不清何时欺辱了这个孤儿。边境寒苦,粮食也不多,心善的爹娘和船夫们省着粮食养大了何清清,不曾想在她眼中竟成了欺辱。
何清清阴冷一笑,吐出一句话:【我为人大度,这些倒也没什么,不过你们卖国通敌可就是大事了。】
爹娘一愣,赶紧磕头求饶,喊着冤枉。何清清身旁的两个男人只是冷冷笑了笑:【现在自然是还没有卖国通敌,不过我们相信清清的预言。】
何清清得意的笑了。她身旁的男人拉住她的手:【你们不是总拿摘花鼓吓唬清清吗?今天被抢了人头,死的也不算怨。】
爹娘低声下气的辩解:【不,我们——】
话甚至没有说完,就被何清清腰间的软刀取了头,温热的血溅了我满脸,溅入眼中,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死死攥紧自己的手,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何清清娇笑一声,提起我爹娘的人头:【大殿下、二殿下,这人头是我的喽!】六月暑日,天降大雪。边境河道的水被染的鲜红。
我卖掉家中的船与房屋,背着我娘留下的医书寻了大渊国最有名的花魁。习得媚人的伎俩后,我一刀刀划开了自己的脸。剃肉削骨,修得一副美人面。……记忆回笼。
我至今也想不明白,我那爹娘还有叔叔伯伯们何时欺辱了她。除了救她时,提到了孤儿二字,其余时候再也没提过类似的词句。
至于叛国,更是子虚乌有的事。她一句预言会叛国,便和当今皇帝还有玉王爷要了边境河道103口人的命。男女老少,除我以外无一幸存。堆成小山的尸体仿佛还在眼前。
我深吸了口气,做了盅汤,送到了御书房。远远的就听到何清清与祁明渊在争吵。【祁明渊,你不是说了一人一世一双人吗?她是怎么回事?】祁明渊耐心的哄着何清清,一句句解释,可终究是帝王,被何清清缠的失去了些耐心。
【我说了几遍了,她为我挡了箭,救了我一命,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综是何清清蛮横,也终于想起眼前人先是帝王,再是她的爱人。
她终于先一步示了弱,暧昧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何清清身旁的嬷嬷蔑视的瞥了我一眼:【狐媚子,还在这做什么?】我垂着眉给她行了个礼,她哼了一声,倒也没再赶我,只是警告了一句。
【前几个想插足帝后的贱人,可是被扒皮抽筋做成灯笼了,皇后不过预言了一句她们是细作,这些人就被扒了皮,你看,这灯笼够红吧?】她指了指屋外的灯笼,一阵风吹过,灯烛摇曳,似是枉死的人在哭。心口泛起寒意,一句预言就能随意杀人,到底是神女还是妖孽?真是可恨可笑。
我端着汤,吹了许久的冷风,直到屋内没了声音,下人才进入通报我的到来。我乖巧的跪在二人面前,何清清挑起我的下巴,刻意漏出脖间的红痕。
【长得倒是不错,可惜神灵给了我预言,你不过一个南蛮的细作,你腹中的孩子不过是个妖胎!】
她甩开我的脸得意的笑了,娇笑着躺在祁明渊怀里:【陛下,你说这细作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