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虔诚地在那一级级阶梯上迎着冷风向神祈祷他健康平安的时候,他却在陪温盼儿度假?
烧掉平安符扔进马桶里的时候,梁和风回来了。
他从身后抱住我,亲昵的在我耳边蹭蹭,“老婆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颤抖着身子,强忍眼泪,按下心底的仇恨。
“刚回来。”
梁和风摩挲着我的手指,那是他一向的习惯。
从前我很享受和他这样亲昵的时光,如今只觉得浑身恶寒!
“什么味道,你刚才在房间里烧什么了?”
我不着痕迹从他怀里抽离,“几张废纸。”
他并不是真的关心,自然没有追问,而是将我横抱起,声音低沉,“老婆,你去陪朋友,扔下我独守空房,现在这账咱们得好好算算。”
说着,手自然地伸进了我的衣服里。
他忘我地在我身上点火,我冷眼看着他沉浸的模样,像是渴望极了我。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的话,又怎能相信他急着让我怀孕,是用我辛苦孕育的生命,为温盼儿永葆青春!
我轻轻抚了抚肚子,将他推开,“我来例假了。”
梁和风顿了顿,随即从我身上起来,“抱歉,工作太忙,一时忘了你例假的日子。”
我嘴角扯出一抹笑,“没关系,流产太多次,例假本来就时有时无。”
梁和风眼底闪过一阵暗芒,却很快掩饰过去,上前吻了吻我的额头,“老婆,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不是你的错。”
“乖乖躺好,我去给你温红糖水。”
他转身走出卧室,我在他身后,声音清冽,“本就不是我的错。”
梁和风身形一顿,回头看我的眼神带着怀疑。
毕竟从前,我真的以为是我的身子不好,孩子不是流产就是夭折。
我那么爱他,不能为他留住一个健康的孩子,每每在他提起孩子时总是愧疚。
他打量我几瞬,随即弯了弯嘴角,“看来这次去找朋友玩还是有用的,你终于想开了,老婆,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
趁他去煮红糖水,我打开了他的手机。
密码是温盼儿的生日,具体到了分秒。
温盼儿和我是双胞胎姐妹,只比我晚几分钟出生。
他该多在乎温盼儿,才会将她诞生的记录具体到分秒。
也或许也只是为了区别温盼儿和我。
谁是心中真爱,谁虚与委蛇,瞬间明了了。
手机屏幕是一张和我长相一模一样的灿烂笑脸,可那不是我。
我从小被母亲扔给爷爷,我脸上没有温盼儿那种被父母宠爱着长大的明媚。
对他极致的信任让我从未打开过他的手机,现在才发现,他的手机相册里几乎全是温盼儿的照片。
从八岁到二十八岁,从儿时到婚纱再到孕妇照。
甚至疯狂到将温盼儿婚纱照里的新郎都P成他自己。
而我们夫妻七年,却连一张合照都没有,无论我提过多少次拍婚纱照,他总用工作忙搪塞我。
我冷静地将相册翻到最后一页,最后一张照片是梁和风和温盼儿站在老宅门前的合照。
原来爷爷的老宅,就是梁和风口中的温盼儿的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