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挺直的背又哪里惹到墨玄烬了,他放出一个冰冻术,将我冻在了院子里。
“既然想跪,就跪个够!”
这人真奇怪,不是他让我跪的吗?什么叫我想跪就跪个够。
朦胧中,我摔倒在了院中。
满身的寒凉似乎让我回到了在人间的那个冰湖里。
明明是黎落推我下水,可我连句道歉都没见到,只因为别人怕我过了病气给她。
冷过后,我的身上又开始发烫,烫的我魂魄都在疼,就像那天墨离骗我进炼狱一样。
无数火舌灼烧着我的皮肤,如同千刀万剐,身旁的饿鬼蠢蠢欲动,恨不得立马扑上来将我撕碎。
我猛的睁眼,终于想起那天是有双小手将我推下去的。
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想我去死啊。
我跌坐在地上,心头最后一丝恻隐之心湮灭。
我跪了三天三夜,直到膝盖溃烂才被允许回到殿中。
大病未愈,我躲在里头不想出去,可挡不住外头有人唱戏给我看。
推开门,一切戛然而止。
黎落将墨离抱在怀中,墨玄烬把他们两人揽在怀里,一副保护的姿态。
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我收回迈出的步伐,比划了个手势。
“你们继续,我不叨扰。”
刚要关房门时,黎落蹦蹦跳跳的过来阻止。
“姐姐,你愿意把情丝还给我了是吗?”
我想了想,我一直愿意的,只不过那东西她取不走而已,和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她每次都要重新问,好提醒众人我是小偷。
或许是我沉默的时间太久,对面的父子两看我的表情像是要吃人。
他们眼神里明晃晃写着不知廉耻四个字。
我正欲取下腰间的锦囊给她,她却提出了个更过分的要求。
“姐姐,这情丝你养了许多年,我一直剖不出来,你可否每日先放一碗心头血给我?”
“这样我才好把情丝引到我身上,我们是亲姐妹,你的血最有效了,好不好嘛!”
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应该觉得自己很可爱。
她还以为我是凡间那个为她以肉入药的傻子吗?
但我这人现在最不想委屈自己,放血多疼啊。
“当然……不好。”
我关门就走,刚好夹住了黎落的手,她痛呼一声。
墨玄烬看不得心上人受委屈,立马将我掀翻在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黎裳,道歉,一点血而已,你在装什么?”
我歪了歪头看着他。
“那你怎么不放?谁比谁更金贵了吗?”
黎落捂着嘴痛哭。
“没想到大姐是这样的人,偷了东西还这么无理!”
我是什么人?我期待着她说点新词出来。
这场戏唱到这里本该可以了,只要我解开锦囊让情丝归位,一切就两清。
可墨玄烬不愿意放过我,他执意扯着我,要剖开我的心脉给心上人出气。
我屡次三番想插话都被他制止,到最后我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暴呵一声。
“我说,我不愿意,听懂了吗?”
这句不愿意吼出来,我心头浊气散尽,其实应当是很早之前就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