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手机中丈夫给我发的地址,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家。
可别墅里的那对夫妻似乎不太欢迎我的到来。
他们身旁穿着精致的女孩充满敌意的望着我。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沈家养女,整个京圈都捧在手心的公主。
认亲晚宴前,她送给我一件刺绣旗袍:“我知道姐姐刚从乡下回来,手头拘谨,这件是宣墨大师的得意之作,你且穿上,不能丢了爸妈的面子。”
我摸着绣服粗糙的手感,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做了件廉价货。
“宣墨大师,就这水平?”
沈玉珠笑意淡去,愤懑道:“你可知宣墨大师是什么人,她做的衣服千金难买一件,你要是在乡下待久了没见过好东西,就不要随意评判大师的作品。”
我看她激昂的样子,一时不知她究竟是在给我下套,还是真以为这件旗袍是正品。
如果是后者,那她这么多年的富家女,真是白做了。
如果是前者……
我微微一笑,接过旗袍:“好,多谢妹妹。”
其实我一直知道沈家人不欢迎我的到来。
因为我回到这个家的第一天,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颜色各异,简直比染缸还精彩。
他们根本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穿着朴素,从乡下扛着蛇皮袋主动找上门的人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女儿。
对于我送给他们的礼物。
他们也是看都不看一眼就扔进了垃圾桶。
其实只要他们拆开盒子看一眼,就不难发现里面的衣服价值不菲。
尤其是学服装设计的沈玉珠,现在更不会蠢到拿一件粗制滥造的衣服来给我下套。
他们不愿意承认我的身份,可亲子鉴定明明白白的显示我就是他们的女儿。
于是他们只好办一场认亲晚宴。
就当是养个闲人,也花不了多少钱。
沈玉珠走后,我上下打量起这件旗袍。
将每一处花纹铭记于心后,从柜子里挑选了一匹成色一致的布匹,放在工作台上。
我转头看向时钟,距离晚宴还有八个多小时。
足够我复制一件一模一样的。
最后一处针脚落下时,时针正好指向七点。
我穿上旗袍,又披了一件长款外套,才走出家门。
可屋外空无一人,按理说应该有司机停车在这等着的。
我拨通司机的电话。
那边听到我还在家显然很诧异。
他慌忙解释道:“二小姐上车时,说您和老爷夫人一起去晚宴了,我才离开的,我这就回去接您。”
“不必了。”
我挂断电话,眸光瞥向东边那幢隐在繁茂树木下的别墅。
说起来,领证后我还没来过我们的婚房呢。
我刚打开车库,将车开出来。
就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老年男人从屋里走出来。
他看向车窗中的我,似乎是明白了我的身份,可又有些不敢确定。
他本是老宅的管家,突然有一天少爷回来说自己结婚了。
买了套婚房要搬出来住,还让他来做自己的管家。
可他搬来后快小半年,别说少夫人没见过一面。
就连少爷也是全球各地跑,根本没回来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