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江稚鱼惨死,他一夜白头。
但却生生忍到官拜大将军那日,拔下我的舌头,砍断我的四肢。
“我爱的是阿鱼,贱人,为什么被凌辱的不是你,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可他忘了,当初他只是军中最普通的烧火兵,是我教他如何行军打仗,扶植他一步步成为将军。
我和他的婚约,更是他跪在家门口三天三夜求来的。
重生回来,这次他毫不犹豫选择了江稚鱼。
“我爱救谁救谁,这是我的自由!”
“宋时微,相识一场,若你能活着回来,我给你留个暖床婢的位置!”
我垂下眼,听着身边故友沈棠在耳边雀跃。
“阿微姐,你没死太好了!你怎么早不告诉我,害我哭了好几年,还给你立了衣冠冢……”
“哼,他们就是小人得志,虚伪恶心,阿微姐你可千万别放心上!”
话还未说完,只听外面一阵吵闹,马车失控朝前狂奔。
一个身影飞奔而来,拉住缰绳停住了马车,我掀帘而下想要感谢来人。
“宋时微,怎么是你?”
围观的百姓齐齐朝我投来看好戏的目光。
“呀,这就是传闻中被陈国将士挨个睡了一遍的宋门女将宋时微啊……”
“你瞧瞧这身不伦不类的打扮,是陈国勾栏院流行的什么勾人魅术吗?”
“天啊,她一入京就故意撞上陆将军,不会是不知廉耻想要勾引有妇之夫吧?”
听着众人的议论,陆璟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无论如何大庭广众之下都是陆璟救了我,我平静地走到他面前。
“别来无恙,陆将军,今日多谢你出手相救!”
陆璟上下打量我片刻,轻嗤一声。
“宋时微,那日不是十分清高说宁愿赴死也不求我吗?怎么现在回来上赶着做本将军的暖床婢?”
“还自诩将门虎女,怕不是贱女娼妇吧。”
见我被俘五年,面孔却比被俘前还娇艳,江稚鱼眼中闪过嫉妒。
她宣誓主权般搂着陆璟的胳膊,笑吟吟看着我。
“陆郎,你怎么能这么说姐姐?就算她在陈国当了五年军妓,也无法改变夏国人的事实。”
“姐姐,你能活着回来太好了。当初陆郎承诺给你暖床婢之位,他虽承诺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你若执意相求,我,我愿意退出成全你们……”
她说着话却红了眼眶,这可心疼坏了陆璟。
“说什么傻话,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人。你放心,就算把她收为暖床婢,我也不会碰她一下,因为我嫌脏啊……”
“听说每晚有好多人出入她的床帐……”
围观众人称赞江稚鱼大度贤惠时,纷纷骂我是不要脸的狐狸精。
好不容易和好友沈棠相见,还未叙旧就被面前两人盯上,实在不想和他们多言。
“陆璟,你们误会了,我早已嫁人。”
陆璟面色一沉,嘴角挑起轻蔑的笑。
“哈哈,宋时微,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你这个被玩烂的贱货,若非我看着昔日情分给你一个归宿,谁愿意娶你一个破鞋?”
“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