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到黎家破产后,我为了补上黎家几千万的债务,不要命的赚钱。
又梦到黎安安被人寻仇时,我毫不犹疑挡在她身前,替她挡了足足三刀。
画面一转,却是黎安安为了赶航班去国外替周逸晨过生日,将妹妹独自扔在郊外。
等我找到她时,已经是三天后,那个精神病还压着她,身体源源不断流着血。
我猛然惊醒,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醒了?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夏轻语轻轻擦拭着我额头的冷汗,眼眶微微发红。
我愣了愣,声音嘶哑:「你怎么回来了?」
夏轻语沉默片刻,深深看着我:「不回来,难道看你也被黎安安欺负死?」
我攥紧拳头没说话。
片刻,她拿出一碗热粥,小心翼翼的吹着气把勺子送到我嘴边。
「楼下都关门了,只有点粥,喝点暖暖胃吧。」
望着眼前的热粥,我眼眶发涩。
这么多年,我为了挣钱不知道进了多少次医院。
甚至为黎安安挡刀那次,九死一生。
黎安安也只是坐坐就以工作忙离开。
更别说喝一碗热粥。
一旦我求她陪我多待一会,她就会拿当初的救命之恩拒绝我。
「你联系的采访,被我同事转交到我手上了。」她突然道。
「好。」
有她在,我似乎看到一丝为妹妹讨回公道的希望。
夏轻语,我的前女友,早在几年前她的名字就频繁出现在电视上。
她是国外那些底层人民口中救赎的神。
那个说要用命和尊严揭露真相的小姑娘七年间已经长成了她理想的模样。
如果当年不是她父母强硬的阻拦和后来的意外。
可能我们已经结婚了。
造化弄人。
没想到再次见面,竟然是这幅光景。
夏轻语迟疑的问道:「黎安安你要怎么办?」
「当年地震她为了救我导致不孕,我只想好聚好散。」
她嗤笑一声,满脸不屑,正要开口,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陆白泽,我……」
一脸急切的黎安安快步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