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因为这三人做了禽畜之事,最让她怒不可遏的是,他们嘲笑了韩君身上的残疾。
当年,因为她的冲动,在执行任务时不幸落入敌手。
韩君为了救她,任由自己被对方活生生的打残了双腿,
那画面,秦艽终生难忘。
即便是这样,韩君也在绝境之中逆转乾坤,诛灭了敌人。
事后,韩君没有说过一句责备她的话。
也因此,韩君的伤,成了逆鳞,成了禁忌,成了她心中永恒的痛。
秦艽在心中暗暗发誓,自己这一生都将陪伴在他左右,
当他的轮椅,做他脚下的路。
若是有人敢嘲笑他,就捏碎他的天灵盖......
被刀刺穿,是哀嚎呻吟的痛。
被子弹击中,是锥心刺骨的痛。
而曹大鹏三人,却感受不到疼痛。
没有晕死,没有哀嚎。
他们失去了意识,只剩下本能的抽搐。
不出意外的话,这三人要做一辈子太监了。
可,惩罚哪有这么轻?
寒芒闪过,血溅三尺。
秦艽破坏了他们的视力,听觉和声带。
他们,成了聋哑盲。
呵,惩罚哪有这么轻?!!
手起刀落,曹大鹏三人筋脉断裂,失去了行动能力。
余生陪伴他们的是无穷无尽的痛楚,连自杀的权利都被剥夺。
秦艽收回滴血不染的刀,双手惯性的扶在轮椅上,只有站在他身后时,才能感觉到充实和安心。
“你的衣领,有一滴污血,看上去,很刺眼。”
“抱歉,下次我会注意。”秦艽果断的脱下风衣,像扔垃圾似的丢在了地上。
“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你最喜欢的衣服,就这么扔了,舍得?”
“我只喜欢你所喜欢的,你讨厌的,我会更讨厌,你憎恨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亲手毁掉,不论对错。”秦艽大方的表达自己炙热的爱意,尽管有点偏执。
“那我要是憎恨的人是你,你岂不是要自杀?”
“我不会自杀,因为我要好好的活着照顾你。”
“嘁,牛皮糖。”韩君冰封阴暗的心中涌进来一丝暖意。
秦艽推着韩君,离开了KTV。
前脚刚走,身后的小姐们纷纷呕吐了起来......
另一边,某个荒废的垃圾场内,
有两名被反捆手脚,身体紧紧绑在一起,冻得瑟瑟发抖的男人。
倘若让外人看见,定然会惊讶无比,
这可是韩铁生的爱子,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绑架他们?
半小时前,正在洗浴中心蒸桑拿的韩家兄弟被秦艽派的人强行带走。
再睁眼时,他们已经身处肮脏的垃圾堆,身上只剩一条新款内裤。
在离他们不远处,有一对戴着口罩的男女。
女的不认识,男的居然是消失数年的韩君,
从辈分上而言,韩君是他两的堂哥。
“你.....发......什么......神经.......”十二月份的天,两兄弟被冻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韩君的身前匍匐着十八条大型野犬,
让人诧异的是,原本见到陌生人就躬身炸毛,龇牙咧嘴的恶狗,在韩君面前,乖巧的只敢呜咽,连头都不敢抬。
韩君身上散发着一种唯我独尊的王者之气,
他是龙,是虎,是狮,是万里无一的百兽之王。
仅凭凌云的气势,便能让其他的动物臣服于脚下。
“你们放狗咬死宁妹的女儿,所以,我也想放狗咬死你们,二位堂弟,觉得如何?”韩君的手上捧着一杯枸杞茶。
秦艽站在左侧的风向口,用身体为其遮风。
韩君的开门见山,让二人恍然大悟,韩光甚至说出惊人之语:“不就是......一个孩子.......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们给你买,要多少买多少.......”
“呵,你真有钱。”韩君打了个响指,十八条恶犬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摆了摆身子,统一面向垃圾堆里的两人,齿露唇外,随时准备进攻。
“韩......君哥,误会,天大的误会,是狗不小心咬死的,跟我们没有关系。”韩光急着解释。
“要怪就怪徐荣,世界上竟然有这么恶毒的父亲,要不是他拦着我们,耽搁我们把孩子送去抢救,说不定,还能救回来......我们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呐。”韩雷比他聪明点,懂得甩锅,换一种方式来掩盖罪行。
“徐荣,我会晚点去找他。”韩君拧开杯盖,喝了一口略发甜的枸杞水,“跟你们有关系也好,没关系也罢,我就是要弄死你们,能怎么样?”
这......
太嚣张,
太霸道。
两人哑口无言。
“不过,韩铁生算是我的叔父,我怎么好意思让他断了后呢?”韩君哼哼干笑了两声,道:“你们两人,只能活一人,玩个游戏吧,谁输了,谁死。”
“游戏规则很简单,现在你们两面对面被捆在一起,只有嘴巴能用,这样吧,就用嘴来一决胜负,去尽情的咬断对方的喉咙吧。”
“疯......你疯了!”韩家兄弟闻言肝胆俱裂。
“十秒的考虑时间,超过时间,后果自负。”韩君下达了通知。
“哥,这家伙是变态啊,我们怎么办呐?”韩光吓到小便失禁,带着哭腔,不知如何是好。
“怕个毛啊,老子就不信他敢杀人!”韩雷说的义正言辞,突然间,他脑袋往前一顶,使劲撞了一下韩光的鼻子。
紧接着,他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韩光的咽喉要道猛然咬去。
韩光反应不慢,回过神来,目露凶芒,一口咬住了他的脸。
场面极其血腥。
最终,韩雷付出惨痛的代价,咬破了弟弟的喉咙。
韩雷之所以如此之果断,是因为他对韩君有一定的了解。
韩君从小就是一诺千金的人,再加上他对韩宁极其的宠爱,因怒杀人,再正常不过了。
“哎,人为了活着,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做到。”似是嘲讽,似是感慨,韩君把保温杯递给了秦艽,手插进了兜里。
秦艽将杯中剩下的半瓶水一饮而尽,嘟囔着咀嚼了两下,吐出嘴里的籽,眉头轻皱:“枸杞放多了,腻。”
“我让你拿着,谁让你喝啦?”
“那我再给你吐出来?”
韩君:“.......”
韩雷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盯着那两个魔鬼渐行渐远的背影,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