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都只是一场精心计算的“投资”。
他衡量利弊,选了最合适的我。
却把他的“例外”,小心翼翼地珍藏在心底。
这个夜好像冷得让我发颤。
我没有摔手机,也没有质问,甚至没有哭。
只是很平静地放下它,然后订了一张离开的机票。
我和陆泽安在一起两年。
——他追了我整整半年。
最开始,我对他并不上心。
陆泽安,陆氏集团的继承人,留学海归,商界新贵,身边从不缺优秀的女人。
这样的男人,见惯了风花雪月,身边不乏追捧者。
他的“认真”,我不敢轻信。
而我,白希,作为建筑设计行业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刚刚斩获国际设计大奖,事业未来可期。
相比感情,我更在意手头的项目。
未来规划里,恋爱与婚姻也从未被列入优先选项。
但他却用最笨拙的方法,一次次打破我的防备。
他知道我喜欢素净的花,不爱娇艳浓烈的玫瑰。
便在每次约会前,都会带上一束雏菊或风信子。
他说:“白希,风信子的花语是倾慕。”
我看着他小声提醒:“但它还有一个花语——‘得不到的爱情’。”
他愣了愣,随后笑着说道:“那我就送到你愿意收下为止。”
后来,他真的每周都送,从未间断。
他说,他喜欢我独立自持的性格。
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是在一家法餐厅。
菜单递上来后我顺手点了一份牛排,五分熟。
他挑眉:“不多考虑一下?”
“没什么可考虑的。”我说,“我不喜欢血水太多的,也不喜欢全熟的口感,五分刚好。”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笑了:“白希,我发现你做决定时,从来不会犹豫。”
我疑惑地抬头。
他却意味深长地开口:“不管是对事业,还是对感情。”
当时的我,并没深究这句话的含义。
他说,我是他想共度一生的人。
交往半年后,他第一次带我回家见家人。
那天,餐桌上的氛围温馨而轻松。
他的母亲看着我们笑着问:“泽安,你认定白希了吗?”
他没有丝毫犹豫,目光坚定地看着我:“当然。”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只要她愿意,随时。”
我的心猛地一跳,耳尖悄悄泛红。
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问他:“你真的是认真的?”
他握紧我的手,声音低哑:“白希,我从来没这么认真过。”
这些甜蜜的回忆,像一场绵长的梦,将我温柔地包裹其中。
我突然就在想,如果当初他没那么认真地“爱”我。
或许我还能骗自己,他曾真的心动过。
推开餐厅的大门,我一眼就看见了陆泽安。
今天是他的朋友聚会,也叫上了我。
我看见他时,他正和一群人谈笑风生,时不时低下头,神色温柔而专注地听着旁边人说话。
旁边坐着沈念初,相比照片里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
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长发随意披散。
偏头轻笑时,灯光在她的眉眼间勾勒出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