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撕碎他们。
我自小就和母亲相依为命,大黄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也是母亲离世之后,我当作亲人一样的存在。
我想象到大黄生前的无助,被按压在菜板上分尸的痛,我的心脏忍不住地抽痛。
看着他俩喝得连连咂舌,我开始接连的干呕。
我恨不得立刻揍他们一顿,但我又顾及苏如烟肚里的孩子。
我的怒火难以消化,我抢过他们的汤碗,对着他们破口大骂:
“你们还是个人吗?连狗肉都吃?”
韩彬在一旁似笑非笑。
苏如烟怒火中烧,抬手就甩我一巴掌。
“啪——”声作响。
“你还真是小家子气,不就是一条狗而已吗?”
她又拉着韩冰的手撒娇:”老公~早知道不和你打赌了。”
“我没想到他这样小气,我愿赌服输,我马上给你转两百万。”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才弄清前因后果,我视若珍宝的存在,不过是俩人的赌约。
我痛失珍宝,反而还要被责怪小气?
我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不论是脸颊上的痛,还是心里难愈合的伤,我都早已经习惯。
在他们百般折辱下,我已看清苏如烟的真面目,我对她的爱早消失殆尽,我恨不得现在就离开她,但我实在是放不下我的孩子。
“你还在发什么呆?”
韩彬的声音唤回我的神智,我麻木的跪到他的面前,为他的皮鞋擦油打蜡。
他每日出门前都要我这样伺候。
我以前不是没有反抗过,但每次苏如烟肚子一挺,威胁我的意味十足。
手背上一阵刺骨的痛袭来,韩彬正踩着我的手无情碾压。
我抬头看见韩彬不屑的眼神,他的语气里满是挑衅:
“啧,就算比我年轻怎么样?”
“就算和苏如烟扯了证怎么样?我勾勾手,她还不是跟我跑了?”
“你还算个男人吗?看着自己的老婆被人睡,还要跪着给我擦鞋,带这么大顶绿帽,还是不舍得和小烟离婚?”
我其实早就猜到他知道真相,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对我充满敌意。
我只麻木的为他擦拭皮鞋,并没有出声反驳一句。
他的手轻拍我的脸颊,挑衅的意味十足:“看来还是我送你的绿帽不够大?”
当晚我在佣人房里,我听到上面暧昧的声音,叫的比哪一天都更大。
我只麻木的把被子蒙在头上。
我没有心痛难受,我甚至在默默祈祷,我希望他们激烈的情事,能够让孩子胎死腹中。
孩子是我和苏如烟最后的纽带,没有孩子她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我早就受够了这无休止的折磨。
“想什么呢?”
苏如烟身着清凉出现在我房中,她把膏药扔在我的怀里:“给我擦药。”
我看着她的满身红痕,机械式的为她擦药,手指经过她的腹部,我忍不住轻轻地抚摸。
她嫌恶的拍开我的手:“别碰,你手脏。”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听着苏如烟对我的指指点点,我现在已经是头晕目眩。
我拿着床头水杯砸到地上:“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