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秦颂的目光,我笑得眼中含泪,
「我的性命比不上徐蔓蔓的脸面吗?」
秦颂脸上神情一僵,他忘记若是狂躁的马踢到我身上,我恐怕已经没命,我如今活着存粹是命好,捡回一条命。
我死死盯着他,霎那间,我看见秦颂眸中一闪而过的心虚,小声的说:
「那……那只是意外,而且你不是还好好的吗?」
芭蕉花终究被吹落在地,狼狈不堪。
我恍惚记起秦颂笃定要娶我时,京中的贵女嫉妒我,
每次马球赛每逢彩头是我想要的就跟我抢,每次都累得我气喘吁吁。
秦颂知道后硬是杀到马场来,让欺负我的人围着跑马场跑几十圈,还得跟我道歉把彩头奉上才算完。
她们哭得梨花带雨的问秦颂:
「不就是女儿家的玩笑让顾玉欢丢了点面子,至于这么报复吗?」
秦颂一边给我擦汗奉茶一边傲慢道:
「让孤的玉欢丢了脸面,那就是天大的事,马虎不得。」
……
我的事,再也不是天大的事,可以马虎过去了。
我泪如雨下的看着他,听着他如何为替别的女人辩解。
但我顾玉欢是大将军的女儿,还没狼狈到需要秦颂施舍。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将他赶了出去,原来那慌张之下喊得玉欢妹妹也是假的。
我恨你秦颂,我恨你。
我的精神越发不好,宫里太医说我这是郁结于心,要开心起来就无碍,但我就是开心不起来。
哥哥说国公府的晴天娃娃变成阴天娃娃,我无奈一笑。
我会努力高兴的,为了爱我的人。
我只是还割舍不下秦颂,
京城这种文邹邹的地方,他是唯一不会嘲笑我野蛮的男子。
我喜欢习武,跑马,舞棍弄枪,当时老皇帝设宴,其他家小姐跳舞,我上去舞剑,在座之人寂静无声,
也就是他,温柔一笑仿佛山间月,带头给我鼓掌。
随后掌声雷动,掌声带动我的心也跟着疯狂。
他说这满京城的贵女只有我一个像活人。
明明是他这么说,是他先招惹的我。
为什么要我先放弃?
梨花开了,司马大将军携家眷回京,送帖赏花,
他家与我家一向交好,他家嫡长子萧若寒小时候还是我和哥哥很好的玩伴,宴会自是要去。
宴会他也会去,我想再给秦颂一次机会,他说过等我及第就成亲,
我要知道他的心意,知道他到底还喜不喜欢我,
如果他心意未变,我还是会成为东宫的太子妃,
可如果他变了……
我把婚书还给他,不要他了。
这是我们两的事,我也不想逼婚,听说他在客房休息便悄悄去找他,
客房外,我没来得及推开门听见徐漫蔓的声音,
「太子哥哥,你到底喜不喜欢顾小姐呀?你会娶她吗?」
秦颂声音透着疲惫,
「喜不喜欢重要吗?孤除了娶她还有其他办法吗?她如此刁蛮任性,闹得全京城都知道孤给她写了婚书,到时候她若是拉下脸逼婚,孤就是全京城的笑柄。」
「最近她闹得越发的凶了,孤得找个时间把她娶了。」